那雙菁年紀小,在凝初院裡沒有交心的夥伴,見了春生便覺得親近,只覺得總算找到了個可以訴說的物件,加上原來一同入府時坐在同一輛馬車上時,便對她一見如故,沒想到真成了好朋友,雙菁非常開心,便拉著春生絮絮叨叨地好不暢快的吐了滿腔苦水。
春生安慰道:“待過幾日主事地進來了便會好些。”
雙菁嘆息道:“那還不知曉會是個怎樣的光景呢?”
一時,幾人都有些沉默,似乎對未來充滿著迷茫。
後又聽到那蝶依的遭遇,那蝶依與蝶豔住一屋子裡,蝶豔與那紅裳兩個不對付,常常把中間的蝶豔當成了受氣包。雙菁憤憤不平,直咬牙切齒道:“世間怎地會有如此讓人討厭的人啊!”便是那卉瑤也忍不住同情道:“你夾在這兩個刺頭中間,這往後可是如何是好啊!”
蝶依也無法,只無可奈何道:“往後也唯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春生,蝶依在屋子裡洗漱一番,卉瑤端了些吃食過來,雙菁對鬥春院有些好奇,直問道:“我還未去過鬥春院呢,只有一回經過那院子外頭,匆匆瞥了一眼,見裡邊金碧輝煌,真是好不氣派。春生,你且與我說說,這院子裡都有哪些稀罕的玩意兒,主子爺長啥樣兒,是不是真如戲文裡唱的那般,身長八尺,高大威武啊?”
春生詫異道:“你沒見過麼?”
雙菁直搖頭,又壓低了聲音道:“非但如此,便是院裡新來的這些也皆從未見過,只因為這主子爺至今從未踏入這凝初閣一步,大傢俬底下猜忌得厲害。”
春生有些詫異,這沈毅堂整日不見蹤影,神出鬼沒地,大家都還以為是為著自個的婚事在忙碌呢,卻沒想到···不知怎地,春生忽然想起那日在廚房中聽到的那些言論,這會子忽然覺得該是有幾分真實在裡頭地。
第29章 開撕
待春生,蝶依二人與卉瑤,雙菁二人告別,從凝初閣回到鬥春院已經極晚了。
春生見屋子裡無人,香桃那丫頭也不知道跑哪裡玩去了,又到外頭瞧瞧,見四下無人,院裡安安靜靜,倒是難得的清靜。春生洗了個熱水澡,又把衣裳洗了到後頭晾好,這才驚覺全身痠痛起來,許是許久未這般活動,身體隱約有些不適應了。
春生回屋之際忽然又想起廊下的小花,自個白日不在院裡,也不知道有人記得餵食了沒,小花便是那隻鸚鵡,是香桃給私底下取的名字,因它的羽毛五顏六色,花花綠綠的,是以喚作小花。
春生把手中的木盆放回房間,便又拿了些糕點包在帕子裡,準備投餵小花,可是到了那遊廊上,卻見那廊下空空如也,哪裡有一星半點小花的影子。春生一時傻眼,直把整個廊子找了個遍仍是不見小花的身影,便是連那籠子也一併不見了,春生心道:這鸚鵡可是那沈毅堂的心愛玩寵,上次不過是說錯了一句話,她便被告戒了,此番這小東西若是被弄丟了,可不是被打幾板子這般容易了事的。
春生一時有些著急,一時又安慰自己道,連籠子都一併不見了,許是被人取走了,雖之前未曾出現過這種情況,但是在這院子裡到底還是不會無緣無故丟東西地。春生雖然是這般想,到底還是想弄清楚方能寬心。
一路走來都未瞧見人影,便又跑到前院來,見正屋前廳裡有人在侍弄著,外邊還有幾個小廝候著,春生平日裡皆在後院活動,前院來得極少,最多每日投餵小花時過來兩趟,便也是在遊廊那頭,很少繞過這邊正院裡來。
正舉目張望之際,恰好碰到那蝶豔從屋裡出來,春生立即上前招呼道:“蝶豔姐姐,你可是知曉那廊下主子爺飼養的鸚鵡到哪去了不曾?我今兒個有事外出了一趟,這會兒剛回來便發現那鸚鵡不見了,真是急死人呢。”
蝶豔往那廊下看了一眼,對春生說道:“我也是剛輪值過來,未曾瞧見,不過那鸚鵡是爺家養地,一般人不敢靠近,許是爺自個兒帶著出去了吧。”
春生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便又問道:“這會兒爺還未曾回來麼?”
那蝶豔見春生打探主子的下落,便意味不明地看了春生一眼,漫不經心道:“唔,還不曾···”便不再說話了,春生只覺著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陰陽怪氣。
這時,忽見後頭那紅裳扭著腰肢出來,一雙杏眼在蝶豔與春生二人身上打轉,嘲諷道:“如今這一個個都把這鬥春院當作什麼啦,一個兩個三番五次的跑來打探訊息,便是爺這會子回來了又怎樣,未曾回來又當如何?莫不是想上趕著往身前伺候不成?”
又斜眼瞥了眼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