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幾日了。”
沈國公與之爭辯不過,直道:“你這簡直是婦人之仁!”
又覺得有失顏面,便氣得拂袖而去。
老夫人樂得於此。
後邊鶯兒見狀直小聲與那雲雀咬嘴道:“自打這老夫人病好後,國公爺與老夫人兩人便越發童心未泯了,整日鬥嘴,好生有趣···”
那雲雀聽了便對鶯兒擠眉弄眼,那鶯兒一回頭,便見那林嬤嬤正斜眼掃來,頓時被嚇著了,便立即身體站得筆直,不敢再隨意亂語。
話說這沈毅堂即便是回到府裡,也不過是到那攬月築坐坐,因那林月茹有孕在身,不便伺候,後來又到那襲雲屋子裡宿過幾晚,偏偏就未曾踏入過那凝初閣一步,下邊個個跟風捧高踩低,見著風向竟還是偏向那攬月築,遂個個欲往那攬月築湊。
反倒是那正院的凝初閣裡相對冷清些,不過到底是府裡的正經主子,雖皆深知那蘇氏不得爺們寵愛,到底忌憚著正房太太的身份,明面絲毫不敢怠慢,最多不過私底下數落幾句過過嘴癮。要知道,在這世家大族裡,正房是明媒正娶而來的,那才是正經主子,那妾氏任憑如何得寵,不過也只比奴才高一等,在主子面前永遠也只得稱呼一句“奴”。
偏偏有人看不到這一層面,只一位揣合逢迎,故而失了尊卑。
這幾日天氣變冷,已是步入了初冬,有那懼冷的早已棉衣夾襖加身了。萬物開始調零,府裡的柳樹早已掉光了葉子,只剩下光禿禿的枝條。倒是鬥春院後邊的那片竹林長盛依舊,有股寧折不彎的風骨。
不過沈家素來講究,便是冬日裡也有專人培育了許多奇花異草,或是從南北四處移植了許多適合在元陵冬日生存的植被,便是冬日也段不會讓院子裡失了景緻的,是以在這沈府裡,風景猶存,不辨春夏秋冬。
待下過一場雪後,真正的冬天才開始到來。
近來這沈毅堂倒是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態度,整日裡待在書房為公幹做準備,瞧著倒是有模有樣。
春生身上的傷也已經跟著好得差不多了,印子漸漸淡化,不仔細瞧是瞧不出與原先的差別的,說起這個,倒還是得虧那沈毅堂送來的那盒藥膏,效果極佳,不過數日便完全治癒了。
至於怎的又與那沈毅堂扯上了關係,這話說來話長,還得從那春生告假臥病在床,便又由香桃替她餵養小花的事情說起。
乃是有一日,這沈毅堂閒來無事,無意中瞧見到廊下那香桃正在餵養他那素來喜愛的鸚鵡,可是不知為何,那鸚鵡蔫不拉幾的,一副食慾不振的樣子。香桃有些心焦,便圍著不停地打轉逗弄,偏那鸚鵡萎靡不振,一副面如死灰模樣,香桃簡直快要急紅了雙眼,急的直原地打轉,直道:“小花,小花,你怎麼啦,你怎麼啦,你該不會快要死了吧···”
這沈毅堂湊近,見著鸚鵡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也是大為吃驚,由身後問道:“這鸚鵡怎麼了,怎地變成如此模樣,你餵它吃什麼呢?”
這沈毅堂突然出現嚇了香桃一跳,見來人是沈毅堂,便又害怕得直躲閃。
沈毅堂知曉這香桃自小害怕他,打小老鼠見了貓似的戰戰兢兢,遂收起身上的凌厲,語氣溫和道:“小香桃,莫要害怕,你與爺說說它到底是怎麼呢,爺保證不罰你···”
香桃仍是有些害怕他,躲在廊下的柱子後邊,只伸出半個腦袋偷瞄著,見這沈毅堂語氣溫和,不似以往那般嚇人,遂小聲唯諾道:“我···我不曉得···”
沈毅堂挑了挑眉,問道:“那之前那個餵養它的小丫鬟呢?我記得是喚作春生的那個?”
哪知這沈毅堂剛問完,便見那香桃眼圈愈加紅了,只噘著嘴盯著沈毅堂,半晌,終於鼓起勇氣瞪了那沈毅堂一眼,道:“都怪你···”
說完,便後怕似地一溜煙的撒腿跑了。
留下那沈毅堂獨自一人立在廊下一頭霧水。
這香桃素來害怕他,每次見了都是低著頭或是一溜煙開跑,活見鬼了似的,這沈毅堂倒也日漸習慣,只是今日似乎有些古怪在裡頭,竟然還敢瞪他,這沈毅堂覺得有些新鮮。
到了書房裡,沈毅堂處理好手頭裡的事情,靠在椅子上,一雙腿搭在案桌上,後邊書房裡的歸莎與莞碧一人在收拾書桌上的東西,一人在後頭替那沈毅堂按摩捶背松乏,這沈毅堂便又想起之前在那廊下發生的事情,忽地開口問道:“之前替爺餵養鸚鵡的那個小丫頭現如今往何處去呢?”
後頭替他按摩的莞碧問道:“爺問的可是那個喚作春生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