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瞧見此人便是沈毅堂,心中是又氣又惱,忍不住抬腳又往沈毅堂的膝蓋骨上踢了一腳,轉身氣呼呼的便走。
身後的沈毅堂邊揉著腿,邊追過來攔住了她,春生瞪了沈毅堂一眼,一言不發的繞過了他繼續往前走,卻忽而又被他從後一把捂住了嘴,春生氣得“唔唔”直叫嚷著。
卻聽到沈毅堂湊到春生耳邊低聲道著:“別出聲,有人。”
第249章
春生不信; 只以為他是蒙人的; 張嘴便往沈毅堂的大掌上咬了一口。
沈毅堂在身後倒抽了一口氣。
只咬著腮幫子壓低著聲音在春生耳邊威脅著:“再鬧騰; 爺就在這裡辦了你···”
語氣不似說笑,春生一愣; 到底有些忌憚,只被迫止住了掙扎。
沈毅堂見春生總算是消停了下來; 便伸著大掌箍在春生的腰際; 微微使力; 春生的整個身子便騰空了起來。
沈毅堂對著春生低聲道著:“爺鬆手了; 別出聲···”
春生只忙胡亂點了點頭。
沈毅堂便鬆開了捂住春生的嘴; 又尋了一隱蔽處將她放了下來。
春生背後靠著假山; 沈毅堂撐著雙臂將她擋在了裡頭。
下一瞬; 便聽到了外頭有腳步聲過來了。
春生不由詫異,隻立即仰著頭抬眼狐疑的看向沈毅堂,原來外面真的有人。
沈毅堂朝著春生挑了挑眉,好像在說:“爺沒騙你吧···”
外頭腳步聲從假山外的小徑經過; 步伐匆匆; 似乎有兩人; 不一會兒便漸漸地遠去了。
春生見人走了,心下鬆了一口氣; 半晌; 便衝著沈毅堂小聲道著:“人已經走了···”
這假山後無風,天氣燥熱,又被他困在了這一片小小的天地; 動彈不得,春生只覺得悶得緊。
她與他二人孤男寡女的,倘若在這般偏僻的地方被人撞見了,委實有些不妥,春生只想要快些離去。
心裡還在為著他將她劫來這件事情有些憤憤不平。
這裡又不是自己府裡,豈能如此胡來,他向來如此,萬事只憑著自個的心性,總是由著自個的性子來,春生是萬不能由著他的。
說著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
沈毅堂卻忽而伸著一根手指置於唇前,朝著春生小聲的“噓”了一聲。
春生一愣,片刻後,便聽到方才的腳步聲去而復返,腳步聲行至假山後的地方忽而停住了。
半晌,只忽而聽到了一名男子的聲音響起,似乎有些不快的質問著:“人呢?方才不是說已經將人引到此處了麼?”
當即,便又聽到一名女子誠惶誠恐的回應著:“回二少爺,方才,方才奴婢已經命人將人領到了此處,只不知緣何一轉身便發現人已經不見了,那個小丫鬟還以為···還以為是二少爺將人中途給劫走了···”
“屁話!爺用得著暗地裡劫人麼···”男子似乎脾氣不好,又罵罵咧咧了幾句,諸如“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養著有何用”之類的。
半晌只聽到一個人在那裡喋喋不休,另外一人似不敢回應。
原來此人便是那侯府袁家嫡出的次子袁仁昶。
袁仁昶此人鎮日裡不務正業,乃是現如今京城有名的紈絝,雖現已年過二十,卻尚未成親。
主要是袁仁昶此人花名在外,京城稍有名望的大戶人家是段不願將女兒配給這樣的紈絝之徒的。
而侯府秦氏眼光又高,非權貴不結交,小門小戶的她定是瞧不上眼的,而那袁仁昶乃是她極為寵愛的幼子,秦氏不願自己的愛子受委屈。
可袁仁昶風流好色,只愛美人。
秦氏曾為其說了幾門親事,皆因著對方其貌不揚被袁仁昶暗地裡使絆子給攪黃了,鬧得極為難看,親家做不成反倒是險些成了仇家了。
是以,久而久之,秦氏反倒是不敢輕易與之說親了。
卻不想今日到江家赴宴,機緣巧合瞧見了江夫人認的孫女陳春生,只消一眼,秦氏便覺得驚為天人,便是那一眼,秦氏心思便有些活絡了。
後來私下打探,得知其身份雖並不算顯赫,但是與江家,與蘇家甚至沈家皆是有些牽絆,秦氏便暗下滿意。
袁仁昶乃是次子,娶妻無須太過顯赫,雖秦氏眼光極高,但現如今袁仁昶已經二十有餘,他的婚事終究耽擱不得了。
此番瞧見了春生,見她生得如此絕色,知子莫若母,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