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極好,用勺子往碗裡攪了攪就將勺子扔在了一旁,單手端起了碗裡的粥就大口的喝了起來,一口下去,就去了小半碗,又舉著筷子吃了幾口冷盤。
見春生低著頭,拿著勺子在碗裡攪動著,要吃不吃的。
想著她的身子骨忒淡薄了,人又小,尚且還在長著身子呢,不由舉起了筷子一連著給她夾了幾個鮮餃及灌湯包,吩咐著必須都給吃完。
又往後左右瞧了一眼,最終將視線落到了候在春生身後的蝶依身上,隨口吩咐著:“往後吩咐廚房每日早起的膳食備得滋補些,還有爺上回從宮裡帶回來的上好的血燕,爺記得庫房裡還留了些,等會子讓歸莎去取了回頭給燉了···”
雖未曾指名道姓的,可是大家皆是心知肚明到底燉給誰吃。
蝶依聞言忙應著稱是。
春生見了碟子裡一連堆了座小山似的,哪裡用得完。
見那沈毅堂眯著眼審視著她,只得用筷子夾著,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她多少有些不習慣,坐在這裡用餐,名不正言不順,儘管他曾明言···往後如何云云,可現下自個到底仍只是名婢女,屋子裡大家明面不說,私底下怕是唾沫星子滿天飛了吧。
所幸再如何說道,還是不會當著她的明面去議論的,春生只作不知罷了。
沈毅堂見春生用得香甜,便覺得滿意。
用完早膳後,沈毅堂便又出府了,似乎此番回府,繁忙得緊,日日在外奔波著,便是連一頓飯都是匆匆的用完的,只不知到底在忙碌些什麼。
而春生則整日無所事事。
她所在的這個乃是主子爺的正屋,若無旁的事兒,後院的那些妾氏上是不得隨意出入的,正方太太自是可是隨意進出的,只是,春生搬到這裡也是有一段時日呢,還從未瞧見過那個太太蘇氏主動踏進過這裡一步過。
春生見那沈毅堂日日歇在了自個的院子裡。
夫妻兩人皆有著獨門獨戶的院落,顯得並不親厚。
其實,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兒,甭管沈家,便是整個元陵但凡與沈家有些來往的皆深知此事吧。
春生想著印象中那蘇媚初的模樣,雖樣容貌不算漂亮,卻是端得一副端莊貴氣,乃是當家主母的典範也,其實自是有一番風範的,只不知為何,竟與那位渾人鬧的如此僵硬的地步。
儘管院子裡偶有傳言,主子爺與正房太太的關係已經和睦了許多,可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春生尚且算是有幾分瞭解了那沈毅堂的脾性了,是個典型的說一不二的人。
他喜歡的,甭管旁人樂不樂意,怎麼的也得想方設法的拽緊在手裡,他就是那樣橫行霸道,蠻不講理的,而不喜歡的,春生覺得,他該是連看都不會看上一眼吧。
可是甭管他喜不喜歡,那蘇氏都是她明媒正娶的妻子,是這個宅子未來的女主人,這是怎樣都磨滅不了的事實啊!
想到那蘇氏,自然是勉不了要提及到攬月築裡那位呢!
傳聞中沈毅堂最寵愛的女人,林姨娘得勢的時候,正是春生入府的時候,那個時候無意間到了莊子裡避暑,便是連春生一時瞧見了,都忍不住驚為天人。
林氏花容月貌,玉潔冰清,又性子高雅,清氣書畫樣樣精通,據說是位有名的才女呢,儘管出身不好,可是家室出生又哪是自個可以選擇的呢?
林氏曾經輝煌的時候,便是連蘇媚初那個正房都給生生的比了下去,她是沈毅堂寵到了骨子裡的女人,她也是唯一一個孕育過他的子嗣的女人,只是那樣人物,不知緣何走到了今天的這一步。
或者在這座大深宅中,這便是後院女人們最終的結局吧。
想到蘇媚初,想到林月茹,又想到東廂房的襲雲,包括後來的輕舞,在想到了自個,春生只將腦袋埋在了自個的臂彎裡,愣愣的瞧著窗子外頭的景緻出神。
就在春生髮呆的空擋,只忽然聽到了隔壁臥房傳來了些歸莎的聲音,嘴裡不時道著:“輕點,莫要磕壞了···”
似乎正在指揮著搬東西了。
一轉眼,就從屏風那頭探著身子進來了。
笑著看著春生道著:“怎麼老窩在屋子裡發著呆啊,小心給悶壞了,想來也是怕你悶著呢,爺前頭走的時候還特意交代了,要咱們多陪著你說會子話聊會子天呢!”
春生看見歸莎見來了,忙讓她坐下,要去給她倒茶,歸莎忙接過了她手裡的小銀壺,道著:“我來——”
反倒是先給春生倒了一杯。
春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