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碧眼一跳,連忙上前攔著道:“妹妹,妹妹,你這是要做什麼,你可別惱,都怪姐姐這張臭嘴,總是栓不上嘴裡的這把栓子,一頓亂放,你可別氣了,快些放下剪子,可不要傷著了自個···”
一時將她手裡的剪子奪了下來,藏到了身後,後見桌上的那塊花樣子被剪成了幾塊,原先那個精緻的香囊也給剪壞了,莞碧雖不曉得這其中的緣故,到底也能夠猜測到一二,只嘆了一口氣道:“你啊!”一時也知該說些什麼。
只拉著春生的手來到一旁的椅子上讓她坐下,又端了杯茶給她吃讓她消消火,不知道怎地,難得見春生一副如此嫉惡如仇的模樣,莞碧瞧著瞧著竟然不厚道的笑了出來,春生聞言瞪了她一眼。
莞碧拿起那個被剪壞的香囊看了看,又見春生描繪了個一模一樣的花樣子,便問道:“是爺吩咐你繡個一模一樣的吧。”
春生聞言,看了莞碧一眼,只淡淡地“嗯”了一聲。
莞碧道:“你既然不樂意,我便幫你繡吧,反正爺也瞧不出來。”
春生搖搖頭道:“不必了,萬一不甚牽連了姐姐,又得挨罰了。”春生道:“姐姐不必擔憂我,我只是一時氣不過,發洩發洩罷了,如今已消氣了,便無礙了。”
莞碧看了春生一眼,忽然笑道:“真該讓主子爺自個瞧上一眼,得知道咱們春生也不是好欺負的。”
春生見莞碧還在打趣她,不由又瞪了她一眼,到底也隨著笑了出來,原本滿心鬱氣一時給衝散了。
其實春生平日裡從不見如此任性衝動的,難怪莞碧姐姐瞧了不覺得心焦,只覺得新鮮有趣了,她只是實在是氣不過了,越想越煩躁,憑什麼他沈毅堂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吩咐繡什麼便要給他繡什麼,繡這樣一個香囊給他,若是讓旁人知曉了,指不定又編排出一籮筐是非了,春生一時惱怒得緊,便不管不顧了,若是那沈毅堂在此,她也真想一剪子給他剪了便好。
春生將那個鴛鴦戲水的香囊給剪了,到底還是有些畏懼他,想起他那句“爺自有法子收拾你”,春生心裡打了個顫,到底拿起了針線重新繡了一個,只是繡了個簡單素淨的,挑了一塊淺色的面料,往上繡了幾跟竹杆,背後繡了幾片竹葉,雖是過於簡單了些,卻也有幾分意境在裡頭。
這日沈毅堂招待了些客人,趁著擺飯的空擋,便抽時間去了一趟書房,剛一進來便瞧見那窗子下坐了個小小的身影,正背對著穿針引線,莞碧恰好從耳房出來,一時瞧見了他,正要問好,卻被那沈毅堂一把止住了,沈毅堂只衝她擺了擺手,示意她先行退下。
莞碧無法,有些擔憂的往窗子那邊看了一眼,只得先行退下。
春生還在全神貫注的繡著香囊,差不多已經繡好了,只剩下一些收尾的細節。屋外天氣風和日麗,太陽和煦,窗子口偶爾略過一陣微風,甚是舒服。
她並不知道此刻書房裡那莞碧出去了,而那沈毅堂正悄悄地走近。
第105章 調動
沈毅堂緩緩地走近,立在春生身後,駐足,看著她認認真真的為他忙碌著,心中微微發熱,他隻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盯著,眉眼漸漸地舒緩開來。
片刻後,春生似乎察覺出異樣,只輕輕的撇過頭來張望了一眼。
看到一張放大的臉猛地出現在自個面前,春生唬了一跳,驚撥出聲。
一時,身子一抖,手指頭被針扎破了,瞬間冒出一顆血珠子。
沈毅堂見狀,一把捉住她的手,想也未想,立即將她的食指放入了嘴裡,輕輕地吮吸。
由於動作太快,春生一時還未曾反應過來,待她回過神來,只覺得從指尖不斷傳來一陣陣麻意,她的心中一緊,想要將手指抽回,卻見那沈毅堂已經將她的手指從嘴裡拿出來了。
只微微挑眉,輕輕地瞪了她一眼,微微指責道:“怎地這麼不小心?”
雖是指責的話語,卻絲毫未見惱意,似乎夾雜著少許關切。
由於那沈毅堂是立在她的身後,一時由後握著她的手,只覺得是將她半摟在懷裡似地。
春生心中極為不自在,這沈毅堂似乎越來越放肆了,以往還拘著禮,只是在嘴裡隨意逗弄著,現如今卻是絲毫不顧忌,越來越喜歡動手動腳了,見了便往上湊,絲毫不顧及那些男女之間的避諱了。
春生一見了他便忍不住心裡頭打鼓,只用力的掙扎,卻見那沈毅堂輕輕地叱責道:“別動···”說著便又湊了過來,只又在她的指腹上輕輕地舔舐了幾下,見似乎止住了血,便放下心了,只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