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堂見她直直的盯著那個香囊,表情微愣住,顯然是預設了。
不由有些得意,儘管她口是心非,嘴裡如何否認云云,然而事實就是事實,不管她為何不願承認,還口是心非的道出那些言辭厲色,冠冕堂皇的“氣話”,他卻是半點都不信的,此次,分明是她先來撩撥的他在先的。
第103章 別動
豈知春生只是瞅了香囊一眼,便淡淡地道著:“字是奴婢授意寫的,僅此而已。”
沈毅堂聞言微微一愣,隨即臉上的笑意便淡了,只仍不錯眼似地勾勾的盯著她,就在春生以為他又會甩臉發怒之際,怎知那沈毅堂忽然勾唇一笑,道:“小小年紀就學著口是心非可不好,我知你面皮薄,又歷來是個倔強的性子,便是心裡如此想嘴裡也是不會承認的,沒關係,爺不與你計較!”
春生聽了沈毅堂的話,微微怔住,只仍急忙否認,卻見那沈毅堂忽然扶住她的肩膀,笑容怪異的看著她道:“乖乖的,不要亂動。”說著便語氣曖昧的補充道:“你既然想要繼續坐在爺腿上,爺自是樂意的,可是得規矩著點,不能亂動,不然···嗯?”
邊說著,似乎身子輕輕地頂了頂。
春生起先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待一回過神來,只被嚇得面色發白,見他放開了對她的鉗制,幾乎是連爬帶摔的從他身上掙扎下來,動作帶著些慌亂,幾乎要摔倒了,還是沈毅堂伸手扶了一把,然後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見她站穩了,小臉發白,眼睛微紅,臉上還殘留了尚未乾涸的眼淚,幾縷碎髮纏繞在面上,整張臉像是一張花貓一樣,沈毅堂想要伸手替她擦拭,卻又怕在次驚著她了,又見她戰戰兢兢地,明顯有些不知所措,沈毅堂幾不可聞的輕嘆息了一聲,便微垂著眼簾,微微溺寵的看著她道:“還不到後頭清洗下,這麼大個人了,哭成這樣,若是讓外頭人撞見了,指不定怎麼笑話了。”話還未曾說完,便見她已匆匆地退下了。
沈毅堂苦笑著,只喃喃地道著:“爺還尚未對你怎麼著呢,怎就如此避之若浼呢···”
待她的身子徹底的消失在視線裡,便見他原本帶笑的臉慢慢的沉了下來。
沈毅堂略微陰沉的盯著手裡的香囊,眼底一片晦暗不明。
他對小丫頭歷來是有幾分瞭解的,他深知她不願,由始至終便一直不樂意,她只是有些怕他,有些畏懼忌憚他而已,他是她的衣食父母,手掌她或是她一大家子的生殺大權,她怎敢輕易開罪了他去。她一直伏低做小,小心翼翼的淡化著自己的存在感,她的那些個小伎倆他一直瞧在了眼底,不過是不樂意拆穿罷了,只覺得總有一天她會慢慢的在他跟前服軟的。
他歷來便是歷經風月無數之人,還怕收服不了一個小丫頭不成。
他深知她那個固執榆木的性子,短時間之內並不會輕易的服軟,不過沒關係,他有的是耐心,他要一點一點慢慢的親自□□,她現在還小,還不懂這男女之情,待她漸漸的長大了,他耐心的指導著,□□的,待漸漸地知了男女間這點情趣,自是會變得知情識趣的。
只是當他收到香囊的那一刻,儘管心知興許並非她意,只單單瞧見了她的字跡,便甚是喜歡,姑且就當做是她的心意又如何,他巴巴的戴在身上,不過是想要帶到她跟前故意撩撥一番罷了。哪知她卻是避如蛇蠍,生怕他誤解,恨不得撇得一清二楚才好。
就那麼想要撇開干係麼?好啊,他偏要曲解,偏要裝作誤解了又如何,看她小臉漲得通紅,急的氣急敗壞的模樣,便覺得解氣。
他沈毅堂瞧上的人兒,怎會輕易的丟開了手去,哼,還想要出府嫁人,找個其他男人,想到這裡他便覺得一陣窩火,當真是異想天開,入了他沈毅堂的眼,便是他沈毅堂的人了,怎能允許她做這般胡思亂想,便是想都別想,他會看得牢牢地,早晚有一天叫她乖乖地臣服於他。
沈毅堂這般想著,不由捂緊了手裡的香囊,只盯著上邊娟秀的字跡,一時想到香囊背後的緣故,他微微眯起了眼。
又見那小丫頭退下便窩在後頭耳房不出來了,也不知怎麼樣了,沈毅堂有些不放心,便欲過去瞧一瞧,卻見外頭有小廝氣喘吁吁匆匆地來報:“爺,大老爺···大老爺一行人這會子已經到了家門口了···”
沈毅堂聽了卻是微微愣住,不是得明後天才到麼,怎地趕在這大晚上的,到底顧不得其他,只見裡頭小丫頭得了動靜出來了,垂著頭立在邊角處,猶豫了下,終是拿了衣裳過來伺候他更換。
沈毅堂便對小廝吩咐道:“你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