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便又想到了那次,因著他的逼迫,她的主動承·歡,便是因著這樁事兒,這才引得她一時惱怒不告而別,後才有了他遠赴揚州,暴怒擄了她去。
這才有了後頭這一系列的事兒,從而走到了現如今這一番境地。
現如今究竟是怎樣一番局面,春生並未曾多想,前路依舊彷徨、迷惘,甚至是一片未知,可是,只覺得奇怪,竟沒有最初時那般彷徨無措了。
春生的思緒一時短暫的停頓。
祖母張婆子一連著喚了好幾道,春生這才回過神來,這才發覺自己竟然走神了,一抬眼,這才發覺祖母一臉複雜的看著她,突然四處瞧了一眼,只小聲地問著她:“那個···那個沈家五爺待你如何,沒有為難你吧···”
春生聞言只有些詫異。
張婆子嘆了一口氣,只拉著春生的手拍打著,道著:“上回你們前腳剛走,後腳那位沈家五爺便登門過來尋你,只說要接你回去,結果得知你離京去了揚州,那一臉頓時烏雲密佈了,只瞧著��恕ぁぁぁ�
說到這裡,張婆子雙眼忽而一紅,只拉著春生道著:“你這好不容易才擺脫了沈家,現如今又因著你二伯···”張婆子只攬著春生紅著眼道著:“我這苦命的孩子···”
春生聞言,隻立馬抱著張婆子安慰著,他竟然來尋過她?從未聽到他提及過的。
一時,又聽聞祖母道出的這一番話,春生面上神色只忽而有些怪異,好半晌,只小聲的道著:“祖母,您莫要擔憂,他···他待我極好的···”
第229章
張婆子只權當春生在安慰她; 紅著眼摟著春生好是一通揉著; 又怕說錯話; 說到了她的傷心處。
只好強忍著壓在了心裡頭,滿心擔憂; 一時無從說出口。
而春生瞧了瞧張婆子,蠕動了下唇; 卻也一時不知如何安慰起。
春生領著晉哥兒在家裡頭用了午膳; 又陪著張婆子說了會在揚州蔣家的事兒; 便合計著要回城裡了; 林氏夫婦二人不在; 春生原是預備著在莊子裡陪著祖母住上一段時間的。
只是; 此番——
那沈毅堂尚且還有傷在身; 又鎮日忙碌不堪,春生有些擔憂他,又唯恐一時觸了他的逆鱗便不好了,還是待他好些了; 她再提及吧。
領著晉哥兒走的時候; 祖母萬分不捨; 因著回京的路上,沈毅堂得知林氏夫婦二人在揚州得待半年; 便提及讓晉哥兒先住在靜園。
此番他人雖整日忙碌不見人影; 卻早已是替晉哥兒請了夫子教學。
年過六旬的季老先生,曾進過進士,學識淵博; 只因性子執拗清高,不適合官場,亦是對官場上一些爾虞我詐的手段不削一顧,早早便退居官場,一門心思鑽研學術。
他是大俞有名的學術代表,輕易不收學生,此番那沈毅堂竟然將季老先生請來為晉哥兒教學,春生如何能夠拒絕?
臨走時,祝嬤嬤忽然只想起了一遭,忙對著張婆子提醒著道著:“老夫人,早先咱們不是收到了一封江家的來信麼,您是不是忘記跟姑娘說了···”
張婆子聞言,這才後知後覺的拍了下腦袋道著:“哦,對對對,瞧我這老婆子,當真的是老咯···”轉身便忙讓祝嬤嬤到她屋子去將信件拿了出來。
說是彼時春生她們剛去揚州不久,便收到了江家派人送來的信件,快三個月了。
春生忙將信件開啟,原來是江家回京的訊息,回京後便特意送來了請柬,邀春生一家到府上一聚。
這個其實春生早就知道了,她們在揚州奔喪的時候,江家得了信,便已經派人前來弔孝了。
春生正合計著,過幾日登門拜訪呢。
上馬車後,春生掀開了簾子,瞧見張婆子被祝嬤嬤攙扶著,還跟著馬車走了好長一段路。
遠遠地瞧著,這才發覺,原來祖母已是滿頭白髮,身體不知何時,竟已經開始變得佝僂了,便是連走幾步路都已是氣喘吁吁地了,還須得被人攙扶著。
一時,忽而想到曾經在元陵鄉下那個為了維護春生,揮起掃帚與王氏幹仗的那個彪悍婆子,這才發覺,自己慢慢地開始長大,而長輩們卻是慢慢地開始變老了。
晉哥兒瞧著春生一動不動的盯著外頭,半晌,亦是隨著探出了腦袋好奇的問著春生在瞧什麼。
春生只摸著晉哥兒的腦袋道著:“晉哥兒,你往後走長大了,一定得好好孝敬爹爹和孃親,知道麼?”
晉哥兒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