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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司竹見狀,忙回著:“姑娘,外頭是莞碧姐姐在與小公子說著話呢,小公子方才醒了,便要過來尋姐姐,莞碧姐姐瞧您還在睡著,便領著小公子在外頭說話呢,小公子當真是乖巧聽話得緊···”

司竹對晉哥兒讚不絕口,顯然是喜愛得緊。

又忙問春生肚子餓不餓,說廚房準備了吃食,便要吩咐著端過來。

春生隨著起了,許是裡頭的一番動靜,驚動了外頭,不肖多時,便瞧見莞碧領著晉哥兒進來了,晉哥兒瞧見春生剛起,立馬鬆開了莞碧的手,朝著春生跑了過來。

春生蹲著身子,捧著晉哥兒的臉,左瞧右看的,瞧著他氣色不錯,這才放下心來。

小傢伙昨夜睡得沉,在馬車上才迷迷糊糊的醒了一回,怕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了。

春生沐浴洗漱一翻,又梳了頭,換了一身衣裳,與晉哥兒一道用了午膳,晌午時,素素便也醒了,大家皆是相安無事。

唯有那沈毅堂卻是一整日未歸。

春生想起昨夜那場突如其來的大火,心中甚是不安。

顯然這場大火來得過於蹊蹺。

沈毅堂是否得罪了什麼人,春生尚且不知,然而現如今放眼這整個大俞,敢與這沈毅堂公然為敵的人,並不多見。

唯有···

春生雖對朝局之勢不算明瞭,可是待在京城這大半年,私下曾打探過外祖父當年的事情,多少卻也是知曉的,這沈家身居高位,盤踞朝堂數十載,本身便是處在這朝局的中心。

目前大俞東宮雖已定,但是太子平庸,又加上幾位皇子各成氣候,未來儲君究竟是哪一位尚且並不確定。

在加上因著宮中貴妃娘娘與九皇子這一層的關係,無形中,沈家,便早已身處在這趟當今天下最大的渾水中。

此番,春生只覺得這沈毅堂身負重任,掌控著整個京城的防衛治安,實屬位高權重之人,與三年前那個不著調的人早已是判若兩人了。

這才發覺,原來人站得越高,卻是越發的危險。

春生雖並不知曉這沈毅堂他本人是否趟入了這趟渾水中,但是,她卻是知曉的,他鎮日忙碌不堪,時常不見人影,便是在書房議事兒,有時亦是得議到大半夜,出入他的書房之人,均是她從未見過的。

而他本人亦是變得深不可測,越發的令人難以捉摸。

這一夜,沈毅堂幾乎算是徹夜未歸,春生等到極晚,便撐不住睡下了,據說天將要亮時匆匆的回了一趟,卻又馬不停蹄的離開了,不知究竟是在忙些什麼。

春生與沈毅堂此番重逢後,所交流的並不多,還是這兩月才開始漸漸的熟絡起來,是以,對於現在的沈毅堂,她可謂是一問三不知的。

沈毅堂一連著忙碌了好幾日,兩人雖歇在了同一張床榻上,但是會面卻並不多,還是有一回深夜她被吵醒了,迷迷糊糊的與他說了幾句話,說的什麼她也忘了。

只忽然被人一把緊緊地箍住了,隨即,只覺得脖頸處癢癢的,又有些疼,一睜眼,這才發覺原來是被他滿臉的鬍渣給扎醒了。

而他自個卻是摟著她,便立馬睡了過去。

春生只睜著眼,盯著他瞧了許久。

沈毅堂平日裡是最講究的一個人,衣裳換得極勤,每回回來,或者要出府,便是要去給老夫人問安,皆是得換一身衣裳。

為人喜潔,修面綰髮,均有些一套極為高的要求。

還是第一次瞧見這樣一副模樣,睡得極沉,彷彿極累似的,眼睛閉得緊緊地,整個下巴到兩腮處,滿是一層冒出了頭的鬍渣,加上這沈毅堂五官剛毅硬朗,只覺得有種彪悍英武的氣勢。

那鬍渣又濃又密,春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非常扎人。

以為第二日會留在府邸,然而第二日一睜開眼,床榻上便又只剩下了她一人。

春生閒來無事,白日裡特意抽了時間,特意回了趟京郊的家中。

此番一走便是三月,著實有些超乎她的預料了,原本盤算了來回最多一月半方可回來,卻不想硬生生的耽誤了這般久。

福嬤嬤備了好些春生與晉哥兒愛吃的菜式,祖母一直拉著春生的手說話,說元陵來信,二伯已經被放出來了,堂妹香兒也無礙了,大房與二房正在商議著,要不要趕來京城與他們一同生活。

這些皆是在春生的意料之中,並不覺得意外,她知道,不過就是那沈毅堂一句話的事兒罷了。

她彼時滿足了他,他還是會言而有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