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還是悲?”
“老太爺累了。他說的話你們不要外傳。”許淼淼揮手讓老烏去歇息,跟著進了書房。
“我很好。我沒事。”許清林神采飛揚,得意洋洋,就差手舞足蹈了。
許淼淼微笑道:“爹,仗不用打了,靜王也臣服新皇了,您看局勢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呢。”
“北地兵亂的事解決,科考的事沒有訊息。”許清林的目光落在了書案上的這些天抄寫的《地理志》,“文武文武。李靜讓北地的武官已認可了陛下,還未讓文官認可呢。”
許淼淼便道:“靜王已經讓北地所有的百姓知道了新皇登基的事。女兒以為,靜王下一步肯定會讓北地的舉人上長安參加科考。”
許清林道:“李靜倒不是出爾反爾的小人,不過世事難料。”
許淼淼把許南趕出書房,輕聲問道:“爹,您是不是認識靜王?”
“認識。”許清林淡淡的道:“他的模樣我記憶猶新。他肯定早就不記得我了。”
許淼淼低聲問道:“靜王跟咱們家有仇,是嗎?”
許清林長嘆一聲,“淼淼,我若多說只會給你平添煩惱。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許淼淼面色微變。
“如今家裡一天比一天好,用不了多久,你大哥就會來接我們。”許清林目光慈祥,“你明年及笄,南兒明年成年,你大哥肯定會在此之前接我們。”
許淼淼對許焱不抱任何期盼,不過在許清林的面前不能流露出來,只有微笑點點頭。
就在北地兵亂期間,佛、道兩教的三樣豆製品傳入了大唐國的各個城府,達官貴人都以吃過這三樣美食為榮。
佛教為了感謝道教,給予了一些幫助。
道教藉此機會,新建了大小十幾座道觀,吸收了幾萬名香客。
緊接著,道教又給長江以北的貴人香客送去了獨一無二有養胃藥效的水果——籽瓜。
這一日中午,天氣十分炎熱,長安巍巍莊嚴的皇宮大殿。
新皇李嚴與幾位重臣在議政殿談完國事,覺得腹內空空,便去偏殿用午飯。
李嚴在登基後的百日之內,便將南地的所有內亂平息,但是內亂之後給百姓重建家園,比平息內亂還要費盡心神。
只是不論多忙,李嚴都會嚴格遵守作息時間,一日三餐,早睡晚起,堅持不懈,且後宮的妃嬪寥寥無幾,不能說不近女色,但絕對與好色不沾邊。
相比先帝可以稱之為混亂糜爛奢侈的生活,李嚴的生活簡直是太有規律乾淨簡樸了。
舉例來說,宮裡的飯食除去不定時的茶點夜宵,早、中、晚三膳必有。
先帝經常夜宿妃嬪宮裡不上早朝,早膳的時間就往後延遲,導致中、晚餐相連很近。
先帝吃個茶點夜宵,都會讓妃嬪相陪,至少二十幾道吃食。早、中、晚膳必須六十道以上,極為奢侈浪費。
李嚴夜裡一般不吃東西,便是吃也絕不會傳喚妃嬪。一日三餐,
如果與妃嬪或是大臣同吃,十道菜左右,如果獨自吃,四道足矣。
侍候過先帝的宮人,一開始侍候李嚴都不適應,現在漸漸摸透李嚴的脾氣,才適應過來。
李嚴對新鮮的事物很感興趣,飯前有喝湯的習慣,指著面前的湯,問道:“這是什麼做的湯?”
旁邊的太監無比恭敬的稟報道:“陛下,此湯名叫豆漿,乃是用黃豆磨成。”
李嚴喝了一口,有淡淡的豆腥味,比羊奶羶味淡多了,跟幾個重臣笑道:“朕覺得這個湯的味道不錯。你們都嚐嚐。”
方臉的中年大臣板著臉提醒道:“陛下,是豆漿。”
“它在你家叫什麼都行,在朕的家就得叫湯。”李嚴指著太監道:“你問劉大人是不是湯,他若說不是,別給他喝湯。”
太監自是不敢去問姓劉的方臉大臣。
劉大人面不改色,緩緩道:“陛下,此言差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宮是陛下的家,臣的家也是陛下的家。”
劉大人叫劉爾屬,正三品的禮部尚書,年青時當過幾年的御史,養成不苟言語、刻板教條的官風。
“原來你認為你家也是朕的家。朕正好缺銀錢花,今個把你家的田契、錢莊的銀票都拿來給朕。如何?”李嚴就這麼笑眯眯望著劉大人。
坐在劉大人旁邊的大臣道:“劉大人家裡良田沒有個三千畝,也得有個兩千畝,銀莊的銀票就更別說了,養幾百個小妾都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