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派之爭,關乎國本
“你三哥怎麼了; 從始至終他便和我沒有半分關係; 我是不配得到好的姻緣,那又怎麼樣,我就得日日以淚洗面看他鶯鶯燕燕嗎?憑什麼,莫雨; 你又知道什麼!”
宮南枝氣血上湧,幾個連環動作便下了床。
“多謝你救我性命,如今在大皇子府; 我也不便跟兒時般多做逗留; 告辭。”
莫雨被她驚了一跳,也不知道如何出聲阻止,“你又發的哪門子瘋; 就算你不為自己身體著想; 難道你就不會考慮一下宮相和老夫人嗎?”
果不其然; 剛才還暴跳如雷的宮南枝,瞬間毛就被捋順了,“莫雨; 謝謝你一直替我照顧爹孃,今日是我失態了; 對了; 孩子什麼時候生產?”
莫雨看她稍微冷靜下來; 也不願意再跟她置氣,“倒是個跟你像的性子,也是六月裡。”
“沒有別的送給他; 這是我娘給我的貼身物件,長命銀鎖,雖不值錢,卻是太奶奶傳下來的,我只希望,這小傢伙能夠一生太平,我這做姨娘的,也別無他求了。”宮南枝從最貼身的衣物裡拿出一塊很小的鎖片,花樣精緻,小巧秀氣。
“你自己收著便是,送他做什麼,還有,這銀簪,那日裡,府裡來了個江湖術士,說是此物不能隨意贈與他人,有特殊的意味,我也不懂,那日便也收了起來,只等著尋了機會還給你。”
莫雨從案上抽屜裡拿出一方絹帕,塞回宮南枝手中。
“這東西能有什麼含義,不過就是那日廟會。。。。。。”說到這宮南枝突然停住,凡是跟白崢扯上關係的東西,哪有幾件是尋常物件,他只說是廟會上買的,也沒說廟會上跟誰買的。
“這簪子也就罷了,可是銀鎖是我給我外甥的,不是送給你的,東西我放在這裡,留不留你自己看著辦,莫雨,我走了。”
說罷,宮南枝頭也不回大步跨了出去。
莫雨沉吟片刻,神色凝重的叫來陪嫁的心柳,只說讓她悄悄去給莫春風送信,別驚動府上他人,尤其是王爺。
梨花苑中,屋內跪了兩人,一個是纖纖扶柳之姿,一個是健壯昂然之貌。
另一人坐在桌前,背影略顯消瘦,愈發清風俊朗,神色清明。
“檀香,事情既然已經做出,想必你也知道自己該承擔什麼樣的後果,如今有兩條路給你選,第一,留在梨花苑,從此,梨花苑全權交由你打理,與我莫春風再無瓜葛,第二,這梨花苑,還是我的梨花苑,你跟方叔二人,此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莫春風咳了幾聲,以往的目光灼灼在這時顯得有些疲憊不堪。
“少主,屬下並無他意。”方儲信聽聞,心中大駭,不敢去看一旁那人,唯恐一絲情緒爆漏,便會牽扯到她。
“公子,檀香不願離開你。”檀香的肩膀隨著她說話的聲音微微顫抖,“你跟宮小姐,就算沒有我,也未必能夠守得花開,我不過是讓這種狀況提前發生,公子,我何錯之有。”
“檀香,我只一句話,不管你是否有錯,無論何人,讓她落淚傷心,那便是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風輕雲淡的一句話,說的那般理所當然。
檀香抬頭看著他,那張年輕意氣風發的臉,自信而張揚,那自信留給外人,張揚和溫暖卻都吝嗇的全部歸於宮南枝。
從小到大,沒有一次例外。
“公子,你果真無情。”檀香一字一句,腦袋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她知道,早就知道,儘管昨晚不是最好的時機,可是對於自己來說,卻是唯一的機會了。
宮南枝回來了,如果昨晚都不能讓他回心轉意,那麼便是這一生都絕無可能了。
“只是,昨晚只是我自己的事情,跟方大哥並無牽連,我與他,也並非公子想的那般,公子,讓我留在梨花苑吧,至少,有一天,也許我還是能幫到你的。”
“不必,梨花苑交與你,我也算是安心,只是從此,煩你自負盈虧,獨自打點,莫要再與七大庭院聯絡,今日你便把聯絡信物交還方叔,檀香,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去要做什麼事情,既然做了,那就得有承擔後果的能力,我早就說過,她是不能觸碰的底線,你讓她昨晚那般難堪,也就意料到我會用什麼手段處置你,好歹我們共事十幾年,我也不想做得太絕,梨花苑這一帶的制香,我不會讓梧桐苑和芳若苑摻和,至於其他,各憑本事了。”
莫春風起身,微微晃了一下,檀香下意識伸手去扶,卻被他一把推開,方儲信忙上前扶住。
“方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