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縣令李效賢,他拿著賬冊漫不經心地說:“下一個,二十。”
官差立即拉出一個後生,按在地上噼噼啪啪打起板子來,慘叫聲又響了起來。
二十板子打完,後生已經皮開肉綻,掙扎著爬起來,李效賢道:“下個季度,不交租子還是二十板,你提早準備吧。下一個!”突然,他看著賬冊笑了笑:“這個有意思,三個季度的租子,一粒米也沒交,好、好、好,一百二十板,有意思。”
兩個官差這次拉出來的是一個老頭,老頭哆哆嗦嗦趴下,一板子下去就號叫起來,剛剛打了二三十下,老頭直翻白眼,叫也叫不出來了。
人群中一個三十幾歲的華服男子一直皺著眉頭看著,突然道:“行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李效賢吃了一驚,坐直身子望去,見男子衣著不俗、神態悠然,顯然不是尋常百姓,心中有些忌憚,剛到口邊的呵斥嚥了回去。他咳了一聲道:“這位公子,你是外鄉人,不知道我們這裡的情況。如今的百姓可是越來越刁,以往都是乖乖地交租,今年卻都叫苦連天,半數都沒收上來,若是不交租子的不打,這班刁民個個都會不交了。”
華服男子道:“你說得也是。”
前頭被打的後生忍不住道:“我們不是不交,是實在交不出來啊!往年一畝地兩石米,去年說是打仗,漲到三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