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簫鎮東大怒喝道:“那老子就迎戰,怎麼著我也比你這整天趴在床上想女人的傢伙有種!反正我沒叫大苑給嚇住了。”
蕭圖南語氣鬆懈下來道:“你有種,不過像你這樣有種的我軍中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咱西瞻,不缺好漢!三哥,你還是回去多讀幾本書吧。”
“你!”蕭鎮東怒髮衝冠,叫道,“反正你就是不願意對大苑發兵!什麼叫不是最佳時機,我們現在兵強馬壯,下面部落又願意全力配合,大苑現在正打得天下大亂,現在不是時機,難道等大苑安定了才是最佳時機?”
“正是!”蕭圖南雙眼突然射出寒光道,“現在大苑全民尚武,他們都打紅了眼睛!誰來欺負也受不了,我們進逼就是得勝也必然是慘勝,何況大苑與西北接壤的關中一帶連受大災、盜匪、兵亂,能有什麼好東西剩下來?你說我們現在兵強馬壯,那只是相對而言,我們習慣了不積存糧,我們要是半年內拿不下大苑,你算過我們的糧草夠用嗎?等安定下來就不一樣,南人本性柔弱,喜愛苟安,大仗剛剛平息,他們一定不願意再起波瀾。那時候我們威逼之下,要什麼有什麼!等我們自己的府庫充足了,大苑的底子掏空了,我們再在一旁看準了什麼天災人禍一來,就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哈哈哈,你的意思大苑要是一百年風調雨順,你就樂得清閒,一輩子不用打仗了?”
“大兵過後,必有大災!大苑不會一百年平安無事的,何況我們還可以暗中策亂。我認為,多則七八年,少則兩三年,機會就會來。”
“你這分明是藉口!七八年,老子是一天也等不了!是男人的,都給我說一說,振業王要你們龜縮七八年,你們願意嗎?”
朝堂之上立即傳來一片嗡嗡的議論聲。蕭圖南的計劃不但和西瞻長久以來的戰略不符,也和他自己一向的戰爭習慣不符。西瞻人不習慣忍,他們更愛拼,這和剛才他們兄弟倆打嘴仗不同,關乎國事,於是有不少朝臣站出來,提出不同的意見。
忽顏等下面快吵起來了,抬起眼皮,慢慢道:“振業王和大苑打交道日子長,這次就聽他的吧,我們再看看。”聖旨一出,群臣全部噤聲。蕭鎮東眼中流露出狂怒和對父皇偏袒弟弟的嫉恨。蕭圖南大聲道:“謝父皇看中兒臣的判斷!”
忽顏垂下眼皮道:“朕不是看中你的判斷,而是朕看出了,你心中比你三哥更想早一天踏上那片土地!你忍得,朕也忍得!”
說罷,這個老人恢復成昏昏欲睡的姿態,侍女扶他坐入軟榻,在內侍“退朝”的長聲中緩緩離去。蕭圖南望著父皇雪白一片的頭髮,怔怔不能言語。
六、京都
京都武英殿,太子寧萿正襟危坐,聽秉筆太監陳平給他講課。他當的這個皇帝有名無實,連太傅孫延齡也被寧晏罷黜,現在給皇帝上課的竟然是個太監。好容易聽他死板地把書背誦一遍,太子一擺手讓他下去。他自己的貼身太監福瑞早在門外探頭探腦很久了。
陳平一走,太子就趕快伸手叫福瑞進來,急急地問:“怎麼樣?”
福瑞小聲地道:“聽清楚了,平逆軍的主帥姓童名青木,是以前定遠軍的參軍。”太子嘿了一聲,道:“真是她!我還當我聽錯了呢。”他坐不住,在殿中來回踱步。
福瑞奇怪地問:“殿下,你聽說過這個人?”
太子道:“當然。”他拿起一張紙寫給福瑞看:“你看,童青木、木、目……童青目,這個‘童’折過來這邊,你再看是什麼字?”
“青瞳?”福瑞大驚,“青瞳?那不是十七公主的名諱嗎?”
太子點點頭道:“童青木就是我皇妹啊,率領大軍來平逆的是我的皇妹啊!以前她給我寫信隱約提過她在研習帶兵,那時候定遠軍中突然出來個童參軍我就懷疑過,寫信問她,她不肯正面回答,可是那回信字裡行間都是得意。福瑞,從小她就喜歡這些,終於有用武之地了。”
福瑞以前和青瞳也接觸過不少,太子經常命他送東西給青瞳,去甘織宮也會帶著他一起,所以提起十七公主,他不由大喜道:“殿下,這是真的嗎?那您可有救了!十七公主和您那麼好,她一定會想辦法救您的!”
太子一時有些失神道:“福瑞,我怕,不管怎麼說,我現在也算謀逆了。如果寧國公戰勝,我至少還能活著。可要是皇妹贏了,父皇他能放過我嗎?父皇一向不喜歡我,他若回來還會讓我活著嗎?”
他的容色充滿哀傷,福瑞平白打了個冷戰。此刻已經是午時,有宮女來請示傳膳,太子厭惡地擺擺手,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