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不豫,尚未來的及發作,窈窈已經是勃然大怒,“究竟你是崔家的小娘子還是我是,我做什麼事情莫非還要聽你吩咐不成?”
那丫頭面上露出一絲惶恐之色,“小娘子,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她跪下道,“來的時候,渺朱姐姐吩咐了,要奴婢緊跟著小娘子,”抬頭瞧了鳳仙源一眼,“別讓鳳家這地方給髒了小娘子。”
“呵,”崔紋函聞言愈發憤怒,尖刻嘲笑道,“渺朱姐姐,好大的派頭,她還不是我母親呢!”
崔紋函這話雖是孩子氣,但語意太重,小丫頭惶恐不能答,跪在地上不敢起來。阿顧本自有些生氣,瞧著崔紋函這般威風氣派,倒反而逗笑起來,颳了崔紋函的小臉盈盈笑道,“喲,咱們窈窈今兒這般威風,可真厲害!”
崔紋函聞言臉上一紅,“姨姨別說笑窈窈了!”她眸子中閃過一絲惱色,“我知道家中丫頭一個個都捧著渺朱。”
阿顧聞言微怔,與鳳仙源對視了一眼,“窈窈,渺朱姐姐是誰?”
“渺朱是家中的一個姐姐,整天披著鵝黃披帛,很是好看。她和從前的鸚哥姐姐很是要好,上次我走丟在書肆遇到姨姨那次,就是因著鸚哥看管不力的緣故。阿爺大怒,便將鸚哥姐姐賣掉了。後來姨婆來了,家中的丫頭婆子就乖巧了很多,可是我知道,她們心裡頭都捧著渺朱姐姐。”
阿顧和鳳仙源聞言心中沉吟片刻,便是知道,這個渺朱和鸚哥定是崔郢的通房了。崔郢年輕力盛,髮妻早亡,家中養著一二通房,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只是那渺朱聽著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