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範氏主持內宅,聽聞了這個訊息,不由得手足忙亂起來,“公主金尊玉貴,如今病重,國公是公主駙馬,按理當立即過去陪伴的,只是國公昨兒個就出了府,一直沒有回來,妾身一時找不到他的人啊。”
“什麼?”來人愕然跺了跺腳,“這個時候,怎麼竟是忽然沒有蹤跡呢?”
範氏面上神情略顯出一絲尷尬,“國公是一家之主,出入府中自是自由,之前也沒有向任何人交待他的行蹤。我這就派府中人手去他素來去的地方尋找,想來很快就能找到國公蹤跡。”
侍衛道,“也只能如此了!”
第二日,屋子天光黯淡,公主從昏沉中幽幽醒來,聽見耳邊細細哭泣之聲,眼簾清楚了,方瞧清皇后王合雍和玉真公主姬明瑛的容顏,苦笑著道,“妾身惶恐,竟勞皇后殿下前來,實在是僭越了!”
“姑姑別這麼說,”王合雍連忙上前攙扶,道,“您是宗室長輩,妾身今兒才來,已經是怠慢了。姑姑別見怪已經是好啦!”
公主唇邊泛起微微笑意,目光從王合雍身上挪開,落在立在身後的玉真公主身上。玉真公主雙目已經哭的紅腫,“瑛娘,哭的這麼厲害就不美了!”
玉真聞言愈發泣不成聲,少年之時,自己調皮,因著父皇仁宗皇帝偏愛嫡長姐永嘉大長公主姬穠輝不忿,與父皇頂嘴,奔了出來,心中害怕,躲在武安宮的臺閣下。丹陽找到自己,第一句話就是說的這句話語。“阿姐,妹妹還記得那個時候父皇要罰我,你為我求情。這麼些年咱們姐妹扶持,你怎麼就這麼扔下妹妹打算走了呢?”
公主面色灰敗,神色卻有一種出奇的寧靜溫柔,“瑛娘,生老病死自有定數。你不必為我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