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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部分

的大燕朝而言,最重要的生命線是皇帝孫炅在前線與周朝爭奪的戰役,為此,他要求有一個穩定的後方。孫沛恩事實佔據北都便是仗著這般心理,孫沛斐如今添亂也是採用同樣心理。他是燕帝孫炅愛子,自己這幹人空有滿城軍力,一時之間竟是拿他沒有辦法。

孫沛恩瞧了堂中默默無聞的謀臣一眼,閃過一絲倦怠失望之感,心中揮手道,“都下去吧!”

堂上寂靜,謀臣等人拱手,面色沉重退出。

蕊春立在內室簾下瞧著外間動靜,等到堂中空無旁人,孫沛恩獨自一人背對而坐,面對著堂壁上掛著的范陽地圖,面色凝頹,微微一笑掀簾來到孫沛恩座前,執起酒壺將酒液傾入酒盞中,悠悠道,“鮮花美麗,一人獨擁方好,梨兒味好,可要兩個人分著吃。大王一人獨飲卻面無歡顏,想來心中有事。春兒不才,倒是有些話來寬解。”

孫沛恩抬頭望著蕊春,調笑道,“哦?春兒不妨說說看。”

蕊春款款在孫沛恩身邊坐下,聲音悠悠,“大燕偉業,大王欲承繼廣大,然陛下卻有您和慶王兩個兒子,偏愛幼子,大王壯志不得酬,自然心中鬱郁。”

孫沛恩呵呵一笑,“春兒說的是,你說說,本王該當如何呢?”

蕊春媚眼如絲,“春兒愚鈍,這等軍國大事不敢妄言,只我私心想著,這世上父死子繼乃是天理,若是沒有了慶王殿下,您可就是陛下唯一的兒子了,陛下難道還能不疼重你麼?”

孫沛恩聞言面色怒變“大膽,”揮袖痛斥,“慶王乃是本王嫡親兄弟,誰給你的膽子離間我們兄弟的感情?”他發怒神色可怖,蕊春卻並不畏懼,咯咯笑道,“大王,春兒一片肺腑良言,縱是不中聽,到底也是對大王一片忠心的。說到底,我如今還站在這兒沒有被拉出去,可不正是因著說中了你的心事麼?”

孫沛恩聞言面色微微一凝,翻滾變幻良久,方漸漸平和,“春兒素來聰慧,孤自然是信的過的。”起身對著堂外廣廷,負手而望,“孤雖然有志與周帝一爭天下,到底年紀還輕,離不開父皇扶持。二弟乃是父皇愛子,父皇愛重至極,是絕不會容忍一些事情的。”

蕊春悠悠一笑,神情不以為然,“陛下乃是一世英主,心中放的是江山大事,如何會將一些瑣事放在心頭。說句不好聽的,陛下年紀還不是很大,只要想兒子是儘可以有的。天下有能者得之,能夠獨擅勝場是大王您的本事,也代表您有繼承江山的能力,陛下就算一時轉不過來,長此以往總會明白的。”湊到孫沛恩面前,放低了聲音道,“妾有一計,可輕鬆將慶王斬於刀下。”

孫沛恩聞言心跳如擂鼓,不動聲色問道,“哦?”

“正是。”蕊春面上笑的燦爛得意,伸出纖纖玉指,在掛壁地圖上范陽城北一處地方一指,“這座別院,靠近范陽城北郊,風景優美,慶王殿下從前在北都之時常在此處休憩玩賞。雖地近城池繁華,但附近地形小巧,猶如一個包紮的口袋,只要命兩支小隊將兩處街口一堵,便是徹底收攏。調出千兒八百兵力圍殺,慶王便是再英勇善戰,也必要將一場性命留下來。”

“說的有理,”孫沛恩摸了摸下巴,“只是,我二弟也不傻,知我對他有敵意,必也百般注意自己安全。一直駐紮在城外,出行身邊有著一批悍勇的曹家軍士護衛安全,咱們有什麼法子讓他誘入這個別院呢!”

“這有何難?”蕊春微微一笑,“大王可知,慶王書廬牆壁上掛著一幅《春山花鳥圖》?咱們只要握著此畫,便不愁慶王不入圈套?”

孫沛恩聞言怫然不悅,“胡扯。”

“孫沛斐確然喜歡舞文弄墨。可那是從前的事情,如今大燕坐擁半壁江山,他野心滋生,放眼的早已經是整個北地江山。如今范陽是我的地盤,他獨身在此,自然擔心自己人身安危,身邊不隨時簇擁著千百大軍如何敢入睡?一副《春山花鳥圖》,縱然是名家手筆,如何誘的他孤身一人深入險境?”

蕊春聞言伸手捂唇咯咯而笑,胸前漾起雄偉波濤弧度,“哎喲,我的大王哎!若是尋常一幅畫,自然無法誘的孫沛斐不要性命。可這幅《春山花鳥圖》卻不是一般書畫,可是宜春郡主親手贈給他的。”水眸瞧著孫沛恩,嬌俏道,“怎麼,大王不知道麼?宜春郡主顧氏可是慶王私心傾慕之人呢,為了宜春郡主,慶王怕是什麼事情都肯做呢!”

朝華居

清朗的陽光照射在朝華居屋簷下,阿顧坐在琴幾面前,幽居之日無聊,只好彈琴繪畫打發時間。琴聲輕嫋緩慢,盤旋透不到院子外頭,獨自索賞,倒也自得其樂。碧桐拎著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