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趙崇一臉的驚愕,疾步走了。只是他不知道杜文浩走的方向,路上走岔了,還是沒追上。
趙崇半天才回過神來,拿著方子的手都出汗了嘴裡喃喃地說道:“這個杜雲帆不是凡人,定然是上天派人醫治我家康兒的,對,一定是,要不哪裡有這麼年輕醫術就這麼高明的人,而且正好就停在我家門口,他怎麼知道我家康兒病了,——天啦,孩子,我遇到神仙了!”
數日後,趙崇的兒子趙康果然痊癒,趙崇感激之下,請人在村口修建一座藥王廟,這藥王菩薩讓工匠按杜雲帆的模樣塑造的。廟修好之後,香火竟然出奇的好,這是旁話,按下不表。
十天後,杜文浩三人終於回到了秀山郡,此時只有不到三天便是新年了。
憨頭前去報信,所以等杜文浩他們到的時候,全家都在門口迎接了。
杜文浩下了馬車,龐玉琴先抱著兒子走了過來,還未啟口,已經哽咽了。
“可愛,看看,爹爹回來了。”琴兒紅著眼睛說道。
杜文浩見兒子兩個月不見已經長得是白白胖胖,而且還不認生衝著自己咯咯地笑著,十分惹人喜歡,杜文浩將可愛抱在懷裡親了親,然後說道:“不能叫可愛了,一個男孩子家,叫著都女氣了。”
王潤雪微笑著上前,道:“我覺得也是,只是老爺不在家,沒有人做主給取個名字。”杜文浩笑著說道:“柯堯不是最有主意了嗎?怎麼一下客氣起來?”說著,這才發現人群裡獨獨沒有看見柯堯。
雪菲兒道:“好了,我們先進屋吧,青黛姐姐一定也十分勞累了。”
杜文浩將可愛交到龐玉琴的手上,大家一起進了屋,下人將兩輛馬車牽到後院卸貨。
到了大廳坐下,王潤雪這才說道:“相公,柯堯大概是病了。”
杜文浩道:“那找妙手和前不收看過沒有?”
王潤雪看了龐玉琴一眼,沒有說話。
林清黛道:“要不我去看看吧,我知道這個丫頭脾氣古怪。”
龐玉琴叫住林清黛,道:“你也不要去了,她誰也不見,整天吃住都在自己院子裡,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有出來了。”
杜文浩急了,道:“有病就要及時看,這哪裡能依著她的性子,走,我去看看。”說完起身走出門去。
王潤雪想了想,追上前去,道:“老爺,有句話我不知當不當問?”
杜文浩見王潤雪一臉凝重,停下腳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王潤雪咬了咬牙,道:“我見甘草總是給柯堯拿些酸棗之類的東西過去,前日我讓若雨送些玉蘭新釀的花酒過去,聽若雨說,柯堯正在窗前縫製襁褓,是不是……”
杜文浩失聲大笑,道:“你看你們想什麼呢,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杜文浩說道一半,突然想到自己臨走前的那一晚,莫非……,想到這裡,不由心一沉,腳步也沉重了起來。
杜文浩的舉動,王潤雪看在眼裡,心裡也明白了幾分,便道:“相公好長時間沒有看見柯堯了,你們倆好好說說話,我去給你們準備晚飯。”說完便走了。
杜文浩走到柯堯的門前,猶豫了一下,還是敲了敲門。
“進來吧,門沒有關。”
房間裡的聲音是這樣的熟悉又是這樣的陌生,還是那樣的清脆,只是少了一些俏皮,多了一份溫柔。
杜文浩推門進去,只見一個穿著紅色夾襖的女子正在窗前低頭做著女紅,房間裡很暖和,女子的臉白裡透紅,看著十分水潤。
柯堯聽見腳步聲走到自己面前,卻沒有說話,抬頭一看,手上的繡盤都掉在了地上。
“哥……你怎麼……怎麼回來了?”柯堯的臉一下就紅了,趕緊站起身來。
杜文浩發現柯堯下意識地雙手放在小腹上,心裡一抽,想笑卻沒有笑得出來。
柯堯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先給杜文浩倒茶還是先給他讓座,在房間轉來轉去,就是不敢看他。
杜文浩見桌子上盡是一些有了身孕的女子吃的零嘴,她杯子裡泡的也不是綠茶,而是紅棗茶了。
杜文浩坐下,看著柯堯,道:“坐下吧,不要忙了,聽雪兒說你病了,於是過來看看。”
柯堯一聽臉更加的紅了,手上的娟帕都要搓爛了,低垂著頭不說話。
杜文浩低嘆一聲,道:“柯堯,你怎麼啦?”
柯堯支吾道:“沒……沒有什麼。”
杜文浩不知道該怎麼說明,兩個人就這麼待著,半晌,杜文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