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的心情好一些,加上我開的藥,過了年就好了一大半了。”
趙崇道:“我信你!只是你一直未給小兒開方又是為何緣故?”
杜文浩道:“這個方子不急,吃完之前的方子,我們去看看趙康的情況再定。”
趙崇這才沒有接著問下去。
吃過飯後,有下人來報,說是趙康喝下藥後,出了很多汗,覺得胸口沒有那麼悶了。
趙崇更加信服杜文浩了,帶著他們再次來到趙康的房間,這一次趙康主動起身抱拳道謝。
杜文浩讓他躺下,見他果真出了很多的汗,便道:“晚上該有一個人一直守著你,這樣,我這個徒孫名叫憨頭,就讓他一直守著你好了。”
憨頭忙拱手答應。
趙崇道:“這不妥,你們一路舟車勞頓,明日還要趕路,使不得。”
杜文浩解釋道:“因為今天晚上每隔一個時辰就要服藥,不能有一絲懈怠,別人也不知道用藥的多少,且趙康會覺得體熱,而且口燥,需要喝水,而且可能還會踢掉棉被,有個人是必須的。”
趙崇哪裡好意思這樣麻煩杜文浩,但見杜文浩執意這麼做,只好滿懷感激地同意了,又叫了兩個丫鬟一旁幫著。
杜文浩沉吟片刻,又酌加了生地、丹皮、梔子等幾味藥,一併讓憨頭煎熬,卻不讓趙崇看見是什麼藥,趙崇見杜文浩後面幾位藥沒有寫在方子上,但卻十分相信他,將杜文浩和林清黛安排在後院主臥,好酒好茶地伺候著,整個一夜,趙家幾乎無一人入睡,倒是趙康在雞鳴時分,喝下最後一次湯藥後,安然睡去。
第二天,杜文浩再給趙崇開了一個方子,卻不讓他馬上就看,而是等他們離開再看,用信封封好交給了趙崇。
趙崇拿出十兩銀子,杜文浩不收,兩個人推來推去,趙崇家人說道:“請先生務必收下,我們這裡有個習俗,如果家人病了,先生不肯收藥錢,那說明得病的人是好不了了。”
杜文好聽罷,只得讓憨頭接下,趙崇又讓家人準備好些自家釀製的美酒和美食裝在杜文浩的車上,杜文浩他們一再推讓,趙家還是要給,直到裝不下為止這才住了手。
趙崇將杜文浩他們送出村口,看見他們的車子消失在視線裡這才準備回去。
這是一輛馬車疾馳而來,到了趙崇面前停了下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探出頭來,道:“請問肖家莊的里正大人住在何處?”
趙崇猜想這位才是自己小女請來的那位郎中,便表明了身份,老者聽罷,趕緊下車:“實在不好意思,路上馬車車軲轆壞了,等找人修好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所以就……不知令郎好些了沒有,我們還是趕緊去看看吧。”
趙崇什麼也不說,將老者領到家中,老者號脈過後,道:“不對啊,不是說病得很嚴重嗎?我看脈象平穩,令郎呼吸均勻,氣色紅潤,不像得病之人啊,至少不像你的令嬡所說的那麼嚴重吧。”
趙崇微笑著將信封中的方子遞給老者,道:“你看看這個方子醫治我家孩兒可好?”
老者開啟一看,眼睛都大了,半天也不說一句話,趙崇不解,道:“先生這是怎麼啦?”
老者連忙將趙崇拉到門外,小聲問道:“開此方者何人?”
趙崇道:“走了,才走!”
老者嘖嘖兩聲,道:“哎呀,都怪我那該死的破車,若是能見上一面,老朽死也甘心啊。”
趙崇聽罷,道:“先生何出此言?”
老者指著方子,顫抖地說道:“看此方便相信你家公子確實病得不輕,可是此人膽大心細,不僅醫術超凡入聖,更是魄力驚人!真乃神醫也!——不行,我必須去追趕此人!”說完,老者將方子遞給趙崇拔腿便走。
趙崇一把將老者拉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你見了此方眼睛都直了?”
老者道:“此方乃是讓令郎起死回生的妙方,但是一般的人不敢用,也不會用,我們這一行對這個方子有個叫法。”
趙崇一聽,連忙問道:“什麼叫法?”
老者捋了捋鬍鬚,搖頭晃腦地說道:“本方名叫釜底抽薪,引血下行,此人酌加生地、丹皮、梔子等藥以清熱涼血,你家公子頭一夜是不是一直有人在一旁候著?”
趙崇連聲說是。
老者道:“那就對了,頭一夜最為關鍵,若是熬過這一夜,這個方子起了作用,那今後繼續吃,就無礙了,好了,老朽沒有幫到什麼忙,不過長了見識,我真要走了,要不該趕不上他了。”說完,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