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都要炸開了,可又不敢相信這個事實,眼見焦公公帶人走了。這才徹底信了這天降喜訊,呼啦一下全都湧進大殿:
“娘娘!娘心小用死了!“多謝莫薩!謝天謝地!多謝皇大 多謝杜將軍……!”
眾女簇擁著兩位娘娘身邊歡呼雀躍,可喻鴿兒大悲大喜之下 竟然呆了,站在那裡,手裡拿著那匹白綾。怔怔地望著杜文浩,兩行清淚無聲地流淌了下來。
地上跌坐著的蘇氏依舊傻傻坐在那裡,似乎根本沒有聽見杜文浩的話。她的奶孃一把將她摟進懷裡,哭喊著道:“我的兒!皇太后恩典。你不用殉葬了! 我的兒,你別這樣嚇娘啊,你哭!趕緊哭出來啊,!”
蘇氏的魂魄盪盪悠悠終於回到了身體裡,她怔怔地轉過臉瞧著奶孃。見她老臉上全是欣喜的淚花。又聽得周邊自己的侍女嗚嗚哭著說皇太后懿旨,免她不用自盡殉葬了,終於明白過來,張手抱住奶孃,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杜文浩瞧著澀然一笑,轉身要走,卻被喻鴿兒叫住了:“將軍請等等!”
杜文浩站定回身,喻鴿兒上前兩步。咕咚一聲跪倒磕頭,泣不成聲:“多謝將軍活命之恩,鴿兒沒齒不忘!,”
杜文浩剛要伸手去攙,那邊蘇氏也匍匐跪爬過來磕頭:“多謝將軍活命大恩,,!”
杜文浩兩臂虛空相攙:“娘娘請起,兩位娘娘快快請起,這都是皇太后的恩典。微臣可不敢承這大恩。”
兩位娘娘跪倒。那些侍女和姥嫉自然也跟著跪倒一片,又喜又悲磕頭謝恩。
這時,門外進來幾個,太監宮女,將懸在半空的梅才人的屍首放下,與地上扭曲著身子的陳美人屍首一起。分別抬起來放在軟榻之上,然後抬走裝玲,準備天明發引時隨葬。
望著剛剛死去的另外兩位娘娘的軀體被抬走,大殿外兩位娘娘的侍女姓賠哭天搶地,屋裡喻鴿兒和蘇才人及身邊眾女更是百感交集,更加感激杜文浩救命之恩。又復叩頭感謝。
杜文浩軟語安慰了幾句,眼看夜已深了,讓兩位娘娘的貼身侍女和嫉姓們攙扶兩位娘娘回寢宮歇息。說了明日一早,還有隨隊給皇上和太皇太后發引送葬。
喻鴿兒和梅氏更是感激杜文浩的體貼入微,千恩萬謝垂淚辭行,帶著侍女婚嫉們走了。
杜文浩出了福寧宮,焦公公帶著宮女太監打手隊等在那裡,兩人各自乘轎前往天牢。大方脈太醫晝魏展還在哪裡等死呢,得及早趕去宣旨赦免。
天牢在皇城外西北角,這裡戒備森嚴,路上,杜文浩與焦公聳商量。想用這件事查查清楚案件情況。所以暫時不要宣佈赦免魏展死罪的事。
所以兩人來到天牢之後,焦公公便在外面班房裡待著,只由杜文浩進去查問情況。
杜文浩來到天牢關押死囚的地下室裡,魏展是欽犯,單獨關押在最裡面一間陰暗潮溼的房裡,杜文浩甚至感到周身一股寒氣,不禁打了個冷戰。
地下室光線暗淡,杜文浩只看見一個人影蜷縮在角落,脖子上帶著厚厚的木枷,手上腳上都拖著長長的拇指粗的鐵鏈。
沒等杜文浩辨認出是誰,那人已經認出了他,驚呼道:“杜大人?是你嗎?杜大人。”
聽聲音,杜文浩也辨認出是太醫承魏展的聲音,便道:“魏大人,我是杜文浩。聽說你下了死牢,明日問斬,特來送行的。
明日要處決的訊息魏展已經知道了,聞言慘然一笑:“多謝杜大人仗義。老朽不敢當啊。”
杜文浩吩咐獄卒擺上酒宴。天牢牢頭知道眼前這位將軍的分量,忙不迭答應,很快便置辦了一卓上好的酒席送來,在監牢裡頭擺下碗筷桌椅。
杜文浩又下令吧魏展脖頸上的木枷暫時取了,牢頭自然照辦 親自幫魏展把木枷取掉。
杜文浩讓牢頭和看守獄卒都退到外面去,然後招呼魏展坐下。魏展告罪之後,歪著身子坐在下首。
端酒杯飲了一杯,說道:“魏大人,聽說皇上駕崩之日,你貪杯誤事,沒能及時搶救皇上,是嗎?”
魏展端著杯子一飲而盡,低下頭道:“大人,卑職沒能搶救皇上,若以結果歸罪,卑職無話可說,也死而無怨,只是,卑職的確沒有貪杯!卑職已經好幾年沒沾酒了!再說了,大人也應該知道,御醫值守。時刻跟隨皇上身邊,哪裡有機會貪杯?又何從有杯可貪?”
杜文浩點點頭:“當時怎麼回事?你說來聽聽。”
魏展長嘆一聲:“明日問斬,說這些又有何用?還不如痛飲一場,醉昏昏上刑場的好!”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