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濛,秦老爹同秦連虎幾個還是忙活開了。
披著蓑衣戴著斗笠就下了地,起收白芹。
秦老孃帶著姚氏幾個也聚攏過來幫忙漂洗白芹,蒔蘿領著茴香、丁香料理好灶上的活計後,又開始燒水煎湯,也好給長輩們暖暖身子。
起收白芹著實是件體力活,何況這樣風雨交加冰冷刺骨的天氣就是道邁不過去的坎兒。雙腳陷在泥地裡,還未如何已是沒有知覺了。彎著腰用釘耙一點一點扒開被雨水浸泡的又重又黏的厚厚壅土,一行一行地將白芹從基部連根起出來。
饒是都是幹慣了農**力活的壯勞力,也一口氣起不了幾行白芹,更何況身上還這樣累贅。
而每起出一把白芹,就順手擺在水溝一側,姚氏幾個自會過來一一收攏拿去水筧邊漂洗。
而相比白芹,洗白芹也輕鬆不到哪裡去。
好在的是泉水相較於溪水要稍稍暖和一些,不至於一下水兩手就成了凍胡蘿蔔。
婆媳幾個流水作業,先漂洗掉白芹渾身包裹著的爛泥,再一點一點漂洗乾淨。
只這回不但根鬚不敢掐掉,莖鞘老葉與頂葉也並不敢十分剔除,就是怕對白芹造成損傷,難以儲存。
如此一來,不但嫩莖、葉柄俱得洗淨,就連根鬚之間也得沖洗的不見丁點汙泥才成。
徹底清洗乾淨的白芹才被整整齊齊地碼放在秧籃裡瀝水。
花椒香葉兩個小東西合撐一把大大的油紙傘,蹲在秧籃旁不住地看。
花椒只覺得,這漂洗白芹的謹慎勁兒,同羅氏給她洗澡的模樣真個差不離的。
只隨著秧籃裡成捆的白芹越來越多,花椒意外的發現,這茬白芹的品質竟出乎意料地比頭茬更好。
旁的雖然並沒有太大的區別,比如說個子依舊不高,葉柄依舊早早分叉,可顯然已是脫離了頭茬白芹的那個瘦弱勁兒,嫩莖普遍壯了一圈兒。
這卻是意外之想。
花椒眨了眨眼睛,不禁在腦海中仔細回憶起了這茬白芹的壅制過程。
秦老爹幾個起收白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