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五哥的幽默,能把人想說甚的都給笑忘了。可我們再回過頭去看哥哥們素日裡喜歡唸的書,就會發現文啟哥一向喜歡《道德經》,說能讓人精神專一。六哥正在唸的書是《禮記》,而五哥床頭這會子還擺著一冊《鬼谷子》呢!”
秦連豹一愣。
花椒卻沒有留心,她已經開啟了話匣子了,又小嘴巴巴地告訴給秦連豹聽:“只是辯題好難選的,今兒的辯題是姐姐給我們定的,之後的辯題就得我們一起決定了。”
隨後還道:“我就想著,我們是不是最好能提早決定並分發下辯題,這樣大家就有思考準備的時間,就能夠更好的進行辯論了。”
秦連豹回過神來,就問花椒:“你們打算經常性地進行辯論比賽嗎?”
花椒就點頭:“對呀,我們打算有空就辯一場,反正又不像旁的遊戲,辯論對場地沒要求的。正反兩方也不過需要六個人,到時候感興趣就可以上場,也可以給別的哥哥姐姐支招,很靈活的呀!”
秦連豹聽著就跟著她一點頭,略一思量,又問花椒:“那你們有沒有找人做記錄?”
花椒瞬間瞳孔放大:“沒有!”又拍了拍小腦袋,興兜兜地道:“是啊,我們可以專門找人來做記錄,過後再來看,肯定更有意思的!”
說著恨不得趕緊從秦連豹膝上跳下來,跑回房記錄今天的辯論去。
只忽的想到今天秦連豹的離開,就湊過來壓低了聲音問他道:“爹爹,小麥哥哥已經想通了……”
說著就把小麥同她們說的話兒三言兩語的告訴給秦連豹聽,又問他:“那表哥怎麼辦呢?”
秦連豹沒想到小麥會去同花椒說這個,就問她道:“你問小麥哥哥的?”
花椒搖頭:“是小麥哥哥自個兒找我的。”
不過到底還是吐了吐小舌頭:“我早上找過您來著,只您同小麥哥哥正在站樁呢,估計是我盯著他看得太過認真了,小麥哥哥就發現了我,後來下半晌的時候就告訴我聽了。”
秦連豹就笑了起來,卻是告訴花椒:“我打算抽個空去跟你大舅談一談,看看他舍不捨得脫籍。”
“舍不捨得?”花椒望著秦連豹,又一字一句的複述了一遍。
雖是反問的語氣,帶著些許的不解,可這其中卻還有一絲瞭然,以及一絲無奈。
秦連豹覺得小女兒的反應很有意思。
想都沒想,就解釋給她聽:“脫籍不是樁小事兒,不知道多少人家的奴婢不但本身得終身服役聽從使喚,子孫累世也脫不了籍,尤其對你大舅家這樣的世僕來說。爹爹會有這樣的想法,其實說起來也不過是仗著方家是慈善之家,以往也不是沒有過這樣的恩典的。”
“只是……”秦連豹隨後又道:“可脫籍之後,一家子沒了方家的庇佑,該如何討生活。還有你大舅經管著方家的田莊,旁的還罷了,可一色白芹的壅制卻是方家蠻大的一筆收入,該如何繼續,這都是問題……”
花椒聽著就點頭:“是啊,這確實都是問題。”
還道:“就算大舅、阿婆都能下得了這個決心,或許三年五載都不能達成的。”
可是,不管怎麼說,雖然方慶還有小麥這一輩不用想科舉入仕等等的事兒的,可他們脫籍之後,就能與良家通婚,可以擁有自己的田地房產,三代之後,子孫還能下場科舉。
這或許能夠值得方良搏一搏的吧!
花椒如是思量。
只不過還不待秦連豹果然抽出空閒往蓮溪去,秦連熊那廂被李巡檢磨不過,其實說到底也是覺得時機到了的緣故,身為大媒,終於開口提親。
只不過李家那廂是希望能在年裡定聘的,可因著蓮溪歷來都有正不娶臘不訂的習俗,所以留給兩家的時間,也不過個把月光景了。
秦連熊沒有應承,只說給兩家通通氣兒。
好在秦連豹同羅氏都不是“咬嘴”的人,已是決定議婚了,也就沒有必要為著耍排場甚的故意拖延了。
何況說句實在話,小門小戶有小門小戶的難,高門大戶也有高門大戶的不易,趕上做大事兒,擱在誰家都不簡單。
趁早了一筆心事兒,這沒甚的不好的。
於是乎,因著兩傢俱都有商有量互相儘讓的緣故,從提親,到行聘、再到問名合婚,順風順水,一月光景不到就不慌不忙地交換了庚帖,行了傳紅文定之禮。
李家那廂打了成套成雙成對的的赤金鑲百寶的頭面首飾,又額外打了赤金的“求”字一圓,金錠一錠,金如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