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兒,那自是沒有過門不入的道理的。
所以就希望方案首奉上名帖,到處拜見一遭。
尤其這些人家中,多有同方家子弟幾輩子相契的鴻儒文士,方案首同大堂哥也正好趁此機會求教一二。
這可是難得的機會,而且對二人的學業自是大有進益的。
能有名師輔導,花椒自然替大堂哥同方案首高興。
可相對的,花椒更關心的是,那也就意味著這些個人家大多都同方家一樣,亦是當地這一畝三分地上的地頭蛇。
自然不至於麻煩這些個人家親自出力,還得搭上方家的人情,其實只要能請府裡的回事處管事介紹兩個當地無所不知的幫閒幫著,這就儘夠了。
所以花椒才會找到小和尚,再度張口。
可小和尚似乎卻並不好奇花椒重提舊事兒的。
而花椒並不知道的是,自打大年三十夜裡頭知道大堂哥意欲出行遊歷後,其實小和尚已經暗暗打聽過大堂哥遊歷的路線了。
卻是既覺遺憾,又是長鬆了一口氣的。
就朝花椒搖了搖頭,道:“大堂哥同方大哥得一路往西去,走上兩三百里地就到了羅冀哥同文啟哥的老家京口了,可我家好像在南邊兒,就不順路了。”
“南邊兒?”花椒卻是瞪圓了大眼睛,又急急忙忙地準問了他一句:“和尚哥哥你能確定嗎?你家真的是在南邊兒嗎?”
小和尚看著瞬間激動了起來的花椒有些不明所以,卻還是點了點頭。
花椒是真的激動的,已是顧不上甚的了,直接就拽著他的胳膊道:“那和尚哥哥家到底在哪裡?我祖父認得南邊兒明州府大通號的汪三掌櫃,那也是個地頭蛇般的人物,你要是果真囫圇記得家在哪兒,可以讓我祖父去信請他幫忙打聽一番,說不得就能有訊息呢!”
花椒握著小拳頭,眨巴著亮晶晶的眼睛,一臉期盼的望著小和尚。
花椒雖然並不知道明州府在哪裡,卻從郭掌櫃那聽說過還在他們寧江府的南邊兒。
所以每回郭掌櫃有兩回都是直接前往寧江府同汪三掌櫃商量買賣,再折返回到蓮溪的。
若是小和尚真的知道,那問過長輩之後,若是真的頗為相近,或許真的可以請汪三掌櫃幫著打聽一番的。
小和尚卻是慢慢垂下頭去。
花椒看著就冷靜了下來,卻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半晌,小和尚朝著搖了搖頭:“等我再大一些吧,到時候我自己去找。”
花椒心裡就咯噔了一下。
隱隱有個念頭,或許真如她之前所想的那般,或許小和尚當年被拐一事兒,說不得並不是那般簡單的事兒,而是果然另有隱情的。
而小和尚這般模樣,想來他當年即便年紀很小,卻也是多少知道一些內幕的。
“嗯!這樣也好!”
花椒當即點頭,自然不希望小和尚在自己羽翼未全的時候就去冒險的,哪怕再好奇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就此打住。
不過又很認真的告訴他:“和尚哥哥,你甚的時候想回去,就同我們說,我們全家都會幫你的。”
小和尚就重重地點頭。
於是乎,正月十八,大堂哥啟程遊歷的時候,就貼身帶上了羅冀文啟謄寫的資訊,以及留給未知家人的書信。
就此一等就是兩旬光景,終於有了回信。
卻不知道有沒有回應。
花椒只覺得自己心裡揣著的那隻小兔子好像倏地就長大了,還生了一窩小兔子,鬧得一顆心“撲通撲通”的,都快蹦出來了。
而文啟下意識地接過花椒塞過來的書信,看著信封上他們二人的名字,這才手抖了起來。
羅冀也直愣愣地盯著文啟手裡的信封,也是頭一回真正感受到了唐詩中的“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到底甚的意思。
花椒看著兩人,抿了抿嘴,到底沒有說話,也就這樣看著羅冀手裡,都快被他們二人灼灼目光穿透了的書信。
還是文啟先動了起來。
長吁了一口氣,才用仍舊有些顫動的雙手小心翼翼地撕開信封,取出了其中的厚厚一小沓信紙。
花椒不知怎的,也跟著長吁了一口氣,這心裡卻是沒來由的安頓了一些的。
文啟展開疊的齊齊整整的信紙,羅冀也挪著重重的步子踱了過來。
花椒卻沒有動,還是安安靜靜地站在小兄弟兩個的對面。
而羅冀雖然上了半年也,也讀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