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樣為人母,袁氏的目的,不用妹妹們說,她也能猜到一二,卻不能理解她將孩子們牽連這事端中的做法。
就同妹妹們道:“族嬸是族嬸,石榴姐妹是石榴姐妹,一輩歸一輩,咱們之間的交情是咱們的,你們該多一些體諒才是。”
花椒當即應是,香葉也跟著不住地點頭,茴香和丁香對視一眼後,也朝著蒔蘿點了點頭。
蒔蘿就笑了起來,大年下的,不想再提這些個叫人心裡發堵的事兒,揉了揉花椒圓滾滾的面頰,就問起了家裡新來的孩子們:“怎麼樣,你們相處的可好?”
蒔蘿剛剛不過颳了一眼,還未來得及細看就被丁香弄了進來,不過看規矩倒還不錯。
四個小丫頭就有志一同的不住地點頭,丁香還道:“都挺好相處的,雖然有幾個不大愛說話,可人都不壞……”
蒔蘿聽著就不住地點頭,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不過卻很快就在姚氏那聽到不一樣的說法,自是關於袁氏的。
待吃過午席,蒔蘿原本是想問問姚氏關於兄弟的婚事的。
大弟開年就該跟著三叔下場了,不管考不考得上,婚事也該相看起來了。
哪裡知道姚氏忽的想到在一起說話說到開席的她們姐妹,心念一動,就道:“丁香那丫頭又同你說甚的了?”
蒔蘿訕訕地笑,抱了姚氏的胳膊。
姚氏就笑嗔了句:“在我面前還弄鬼。”
可說到底,大年下的雖不能嘆氣,可到底還是在心底吁了一口氣。
蒔蘿本來不想說這事兒的,只看著姚氏這幅光景不大對頭,已是急了起來:“娘,這事兒,是不是還有甚的說頭?”
還有甚的茴香丁香她們都不知道的事兒。
蒔蘿說的不清不楚,可姚氏是當孃的,哪有不明白她的意思的。
就朝她搖了搖頭,道:“你祖父祖母是絕對不會同意這事兒的。”說著又附耳過來,悄悄告訴蒔蘿:“你可別聲張,這事兒你祖母同你三嬸四嬸都不曉得。我和你二嬸都沒敢說,袁家大嫂子也沒敢聲張,就怕你祖母也氣出甚的來。”
蒔蘿雖驚詫,卻也不住地點頭應下了這事兒,姚氏就告訴她:“你道你二嬸為甚的這樣氣惱,床上躺了兩天才能下地,實因這事兒裡頭有那女人的影子在。”
蒔蘿茫然地看著姚氏,不比花椒姐妹,蒔蘿根本從未見過愛娘,也並不知道這裡頭的諸多噁心事兒,直到姚氏比了比崇塘的方向,才倒吸了口涼氣。
“這,這是真的嗎?”
蒔蘿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姚氏。
姚氏就朝她點了點頭,把八月半那天她和杜氏聽到的那半句話告訴蒔蘿知道:“我同你二嬸都盤算著是那女人起的頭,你族嬸也不知怎的,就信了她的邪了。”
蒔蘿還是不敢相信:“可,可這同那女人搭甚的界,石榴嫁進咱們家,與她又有甚的好處!”
這也正是姚氏同杜氏想不通的地方,可想到袁氏,或許也沒甚的可想不通的:“可不管怎的說,她想進你族嬸家的門總是事實,你族嬸也確實聽信了她的話,這也是事實。”
蒔蘿聽了就有了片刻的愣怔,半晌才抱緊了姚氏的胳膊,憂心道:“那怎麼辦,有這麼個禍害在,咱家豈不是睡覺都不踏實。”(未完待續。)
☆、第二百七十八章 學業
姚氏看著長女,不禁苦笑。
那個禍害,雖是禍害,可她們還真沒十分放在心上,也不至於就叫她們睡覺都睡不安穩。
她們如今最為擔心的,其實還是生生弄了個殼子把自己罩在了裡頭的袁氏。
他們算是看出來了,她如今,甭管誰的話,只有她自個兒想聽的才能聽得進去。不想聽的,怕是你同她說到口吐白沫,都是聽不進去的。
可她孃家老祖母也說了,人這一輩子,不能出苦,就不會享福……
然而同樣在為袁氏擔心的還有俞阿婆。
大年初三,各家走外家,花椒一家五口趕著自家的馬車去了蓮溪。
羅氏同俞阿婆許氏婆媳閒話家常的時候,難免說到了袁氏。
也都是相識的,許氏聽了目瞪口呆,俞阿婆亦是半晌才回過神來。
腦子裡回想起袁氏那伶仃的身影來,俞阿婆不由長出了一口氣,搖著頭,道了句:“可惜了!”
那麼好的一個孩子,到底還是沒能守住本心,走上了邪魔外道。
怒其不爭,可到底還是打心底裡憐惜袁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