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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也不知道是誰夜裡頭做夢都在射箭跑馬的!

七堂哥卻點了點頭,老老實實的道:“哥哥們都有人陪,可我就一個人下場,還確實有些緊張的。”

呃,還有害怕!

再過半個月,七堂哥就要下場參加文舉了,家裡頭今年還真就他一人下場。

或是因著他一連當了將近十年老小的緣故,雖說年歲上頭比花椒略大些,可實際上卻一直受到花椒的關照,所以性子上頭,確實不如一眾哥哥們皮實、出趟,遇事兒也沒有哥哥們鎮定。

當然,上頭哥哥們實在是太過皮實潑辣,這也是一個原因。

方慶就安慰他:“這有甚的緊張的,縣試的試題,還能比姑丈同大哥給你出的題目更難嗎?”

七堂哥直點頭:“三叔同椒椒也是這麼同我說的,讓我當做月課待,別太當回事兒。”

“這就對了。”方慶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腦門,又去看羅冀。

自打羅氏將羅冀認做內侄兒之後,方慶按著親緣關係就一直把羅冀當做嫡親堂兄弟來對待。

雖說方慶從未見過自己遠在京城的嫡親堂弟,可秦家的堂兄弟怎的相處,他看都看會了。

可相應的,一想到羅冀馬上也要下場武舉了,他這心裡自是比他自己下場還要緊張的。

不過說句實在話,羅冀自個兒也緊張。

雖說這麼多年過去了,小辰光的事體都忘得差不多了,可羅冀可以肯定,他從未想過自己也能下場參加武舉。

直到舊年秦連豹同陳師傅問他,今科願不願意同四堂哥五堂哥一道下場試一試身手。

他當然願意。

只又擔心到辰光失利,讓家裡人失望。

點了點頭:“是有點兒。”

方慶就拍了拍他的肩膀:“緊張甚的,你可是陳師傅一手調教出來的。”還道:“何況又不要你同表姐夫比,這世上能有多少人能像表姐夫一樣過關斬將的,你只要同表姐夫的徒弟——小四小五較量較量就成了。”

四堂哥就一巴掌拍在方慶的肩膀上:“我們兄弟又不是沒有真槍真刀的比劃過,雖說路數不一,卻也勢均力敵。而且李家姻伯父說了,相仿年紀的考生中,沒幾個能是我們的對手。”

不過話雖這樣說,家裡頭頭一遭有小字輩下場武舉,闔家怎的可能坐得住的。

何況七堂哥順順利利的過了縣試,雖然名次中不啷噹,不好也不壞,但也要在四月裡參加府試。饒是家裡頭在應對科舉上也算經驗豐富的了,也不免有些兩頭燒的感覺。

一眾女眷們頓頓都記得給他們補充體力精力……秦連豹陪著七堂哥,手把手的給他解決一切難題。秦連熊那廂則是隔三差五就有關於競爭對手的內幕訊息帶回來,饒是李巡檢也三天兩頭的往秦家跑,給四堂哥三個支招。

科舉考試其實同這世上大多數事體一樣,又不一樣,因著更加考較臨場發揮,所以除了講究個真才實學之外,還得尤其講究謀略。

關鍵時候得懂得果斷取捨,方能考出好成績。

這可是等閒不會外傳的家傳心得,四堂哥五堂哥同羅冀都從秦連豹那聽說過些許關於唸書下場的心得,自然知道茲事體大,牢牢記在心上。

待到臨下場之前,蒔蘿舒秉庚兩口子,還有茴香,又都帶著孩子過來探望他們,給他們鼓勁兒。

小姐妹們,也正好藉著這個機會湊在一起說說話兒。

說到話頭上,茴香就悄悄告訴姐妹們:“我聽我公公話裡話外的意思,只要小四三個不出甚的差錯,一個武秀才的功名應是穩穩的……”

“真的嗎?”丁香一蹦三尺高,臉上的表情簡直可以用驚喜來形容。

雖說她打小就同同年的四堂哥五堂哥不對付,一天不鬥嘴都不得勁兒。可不得不說,感情也是最好的。

當然,這樣的感情外露,也就是在姐妹們面前。若是四堂哥同五堂哥站在她跟前,她不嘲諷上兩句,就是對他們客氣的了。

只丁香一根筋,還有香葉亦是不會拐彎兒,都以為李巡檢在說四堂哥三人功底紮實。可蒔蘿,還有花椒,卻都聽出了茴香這話兒裡的言外之意了。

蒔蘿忙問茴香:“這話兒怎的說?”

茴香就壓低了聲音,頗有些無奈地道:“這話就得從那個‘單隻手’說起了,因著他同那個‘小白龍’兩幫夥被兜底剿滅了個乾淨的緣故,咱們蓮溪周遭好幾個府縣的父母官在舊年的考核上都被評為上等,不是上中就是上下,似乎還有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