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心真的已經在滴血了。
驟然變臉,“啪”地一聲就拍在小几上,震得剛剛放下的茶盅“叮噹”響,眼刀直接劈向袁氏:“你是死人嗎?你族叔族嬸為了孩子寧願承擔起這樣大的責任來,你哥哥嫂嫂替你下跪,你竟然仍舊無動於衷……”
話音未落,袁氏已是直挺挺地跪了下來,抬起頭來看人:“族叔,族嬸,嬸孃,大哥,大嫂,這一切都是我做錯了。我發誓,我再也不會見愛娘,再也不會起不該起的念頭,再也不會委屈了孩子,您們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花椒眼淚倏地落了下來。
她真心希望,袁氏真心感受到了秦老爹秦老孃同袁嬸子的苦心,以及袁大哥袁大嫂的真意,真的能夠迷途知返。
白糖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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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明白
不單花椒,所有人都真心希望袁氏能夠迷途知返,不要一錯再錯,錯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可眼下真個終於等到了袁氏悔改的這一刻。
親眼看著袁氏忽的直挺挺地跪在當地,目光終於能夠迎向眾人,不閃不躲,一字一句的陳述自己的錯處。
大夥兒有些愣怔的同時,卻又遲疑了起來。
尤其是方才還看到袁氏茫然眼神的袁大嫂,連哭聲都戛然而止了。
不怪大夥兒這樣遲疑。
到底,積弊已深。
就好比世人口中口口相傳的“狼來了”的故事一模樣。
袁氏這一年多來的我行我素的任意妄為,說實話,不但傷透了真心關心她為她好的一干親人們的心,也將大夥兒對她的信任消耗殆盡了。
何況,她還有過前科。
這一個個死結,真不是說解就能解開的。
是以別說袁嬸子臨走的時候又特地警告了她一遭,鄭重地告訴她:“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兒。”
還道:“也記住我現在要說的話兒!從今天起,你但有苗頭,我必會說動族裡,請族長出面,求秦家撫養紅棗姐妹。自此以後,她們姐妹四人的婚嫁生子,再與你無關!”
袁大哥同袁大嫂兩口子也決定履行承諾,盯牢了袁氏,絕對不能叫她舊疾復發。
不論是把她當做依靠的孩子們也好,還是他們這些個掏心掏肺的至親也罷,誰都經不起她這樣屢次三番往死裡的折騰了。
可即便如此,不但袁氏發誓賭咒,長輩們也俱是替袁氏背書,保證袁氏必將悔改,甚至於愛娘時隔幾天之後再過來尋袁氏商量事宜的時候直接被袁氏拒之門外。
可對於袁氏已經死心的紅棗嘴上雖甚的都沒說,卻仍舊不拿正眼去看袁氏,躺在床上,默默無言。
任誰都看得出來,她仍舊不相信袁氏能夠就此改過,甚至也不能夠原諒袁氏。
丁香心裡雖也對袁氏改過持保留意見。
不為別的,實在是袁氏這一年多來的所作所為,尤其是紅棗留給她同花椒的那句話叫她打心裡都發顫。
要知道,當初袁氏可是已經同意讓石榴入譜的,石榴也確實已經入了譜,可袁氏私心裡竟仍舊存著不敢起的念頭,念念不忘。
袁氏她可知道她這樣做,究竟會給大家造成多大的傷害。
這可是出族的大罪。
既然袁氏連家訓族規都敢違背,又叫她該如何相信她!
可到底不能看著紅棗就這樣躺在床上頹廢下去,就勸她,道:“這世上有的人響鼓不用重錘,和風細雨就能知錯就能該錯。可像族嬸這樣蔫了吧唧的性子,卻得雷霆萬鈞才成的。如今長輩們給她下了劑猛藥,同她扯開皮子露出裡子,明擺著告訴她,她若再不改好,就得同你們四個分開了。這等於是在她腦門上懸了把開了刃的刀,她知道怕了,自是會改好的……”
至於這話,自然不是丁香這個年紀就能夠說得出來的,而是她從茴香那裡翻版過來了的。
而茴香也是事後請教過羅氏之後,才真正明白,原來秦老爹秦老孃並不是真的就要將紅棗姐妹接回家來撫養的,起碼眼下是無意的。
當時這樣說,也不過是為了給袁氏下一劑猛藥,叫她好好清醒清醒罷了。
說到底,不管是袁家人也好,還是秦家人也罷,對於袁氏會變成這樣,都覺得自己擔由不可推卸的責任,又如何可能真的厭棄她。
到底是親人,能拉一把,沒有人會就此撒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