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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部分

方良卻是道:“第一場不過是經義一篇,也就寫那麼個幾百個字,就算你大堂哥,也不用考到傍晚的!”

只話音剛落,就在巷弄口,遇到了秦連豹同走路帶風、輕靈飄灑的大堂哥。(未完待續。)

☆、第二百九十一章 變化

花椒愣住。

在她的印象裡,這樣走路帶風,一舉手一投足之間舒展到每一步跨出去恨不得劈個叉的豪邁勁頭,她是再熟悉不過的。

不說丁香每每揹著長輩,尤其是姚氏的時候就喜歡這樣大步走路,還總是同她們抱怨說穿裙子不如穿褲子便當。

只說家裡頭秦連熊和秦連鳳就都是這般行如風,還有那一串兒的小小子,舉手投足之間也多多少少學了些許這樣意氣風發的勁頭在。

只大堂哥卻是個例外。

或是打小就給自己灌輸了一大通長子長孫,尤其是長兄概念的緣故,反正從花椒有記憶以來,大堂哥在言談舉止之間,就已是在學著家中長輩們的模樣故作老成了。

但凡說話之前都要似模似樣的咳嗽一聲,還總是踱著估計是從學塾裡學來的四方步走路,雖也劈叉似的步子邁的很大,卻是揹著雙手慢慢悠悠斯斯文文的,活像戲臺上唱戲的老生。

到如今,或是習慣成自然,大堂哥確實一年一年越發持重,對待弟弟妹妹也越發的寬厚耐心,花椒何曾想過大堂哥竟也會有這樣跳脫的一面。

可不比秦連熊讓人畏而卻步的威武,也不比秦連鳳的敏捷,更不比家中小小子們寫在臉上的調皮,一貫沉穩的大堂哥走起這樣的步伐來,竟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輕靈飄灑之感。

只不過也就這麼片刻的工夫,神采飛揚的大堂哥已是瞧見他們了。

更瞧見了瞪圓了眼睛看著他,微張著小嘴,一副驚詫模樣的花椒。

趕忙將空著的都快掄上天的那條胳膊背在身後,身子微微後仰,腳下的頻率也慢了下來。

不過須臾,就換了一副沉穩模樣,又變成了花椒熟悉的那個大堂哥。

花椒愣了愣,隨後一個沒忍住,就咯咯笑了起來。

方良方慶同大堂哥雖也並不見外,可到底瞭解有限,不似花椒同大堂哥一個屋簷下朝夕相處,眉眼一動就知道對方在想甚的。

對於大堂哥的這番變化,並未放在心上。

只是高興罷了:“肯定考得不錯。”

正好前面就是品升館,方良已是打算叫桌席面回去,慶祝這叔侄倆旗開得勝了。

方慶聽著就一溜煙的跑上前去,嘴裡喊著“姑丈”、“大堂哥”的給他們道喜,又狗腿地從他們手裡搶過考籃,一手一個的拎著,嘴裡還不閒著,又纏著大堂哥問考試的情況。

只嘰嘰咕咕半天也沒問出半點兒正經的,關心的都是有沒有人身藏夾帶,或是冒名頂替之類的閒篇兒。

聽的大堂哥哭笑不得:“只是縣試罷了,又是正場,本就錄取較寬,只要文字通順、字型工整、沒有違規犯忌就能錄取,還不至於如此罷!”

只被方慶這樣一鬧騰,大堂哥臉上被花椒笑出來的紅暈卻也消退了些了。

心裡頭高興,這話也就尤其多,同方慶嘀咕個沒完。

秦連豹已是上前抱了站在馬車上的花椒,虛捂了笑得眉眼彎彎的花椒的小嘴,生怕她吃了風,待會咳嗽或是打嗝。

卻是知道花椒這般笑得不能自已的緣由的。

說實在的,就連他都有些吃驚。

因著早前就同大郎說好了,考一場扔一場,總歸木已成舟,也沒必要再問他考得究竟如何的。

不管會不會淘汰,有沒有機會再考下去,都只顧下一場就是了。

卻沒想到大郎入場前和出場後,簡直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他先出的場,在書院外等著,旁的考生出來時大多神色疲憊,這也正常,畢竟這樣的時節,一熬就是半夜加半日的,又多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讀書人,哪裡吃得消的。

可輪到他出場的時候,卻是面色紅潤,精神反比入場的時候還要好。

他這心裡就長鬆了一口氣,又有些不安。

雖然亢奮總比怯場強,卻擔心他亢奮過了頭。

只不提秦連豹又得換個法子幫大堂哥調整心態,果如他所料,十一日一大早正場發案,沒費甚的周折,就在三團上就找到了大堂哥的坐號。

而秦連豹的坐號更是名列頭團前二十。

闔家自是喜不自勝,俞阿婆更是連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