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頭髮青年一時無言,握劍的手卻在瞬間攥緊,隱約可見蜿蜒的青筋纏繞。
哥頓·西蒙顯得懊惱:“大人,是下官失職!”
“不關你的事。”蘇爾曼頓了片刻,方才冷冷得道來,肩頭的傷口卻似乎是扯動,血流不止。
“大人,您受傷了……”
哥頓微微駭然,卻被這年輕人斷然打斷:“無妨,整頓兵馬,隨我撤向西南!”
古格軍的傷亡從目前來看並不嚴重,然而陣腳已亂,再負隅頑抗沒有人好處,弗雷安公爵的大軍即將抵達,只要收拾人馬平安撤向野馬川,挽回敗局也並不是沒有可能。
哥頓·西蒙很快便明瞭,兜轉馬頭,兩股敗兵並作一股,正欲撤向西方的大道,卻見科恩·林頓與藍德爾·斯加奧各帶著一彪輕騎策馬飛奔而來,雙雙搶到面前,截住他們的去路。
“哥頓參謀官,帶著將兵先撤,我隨後會來!”
“大人?”
“帝都軍與槍騎兵兩軍軍長都在這裡,這點面子我總要給呀?”蘇爾曼的肩頭仍在流血,臉上笑意卻分外的燦爛。
哥頓微微停滯了片刻,終究是閉了閉眼,揮起軍刀,轉身策馬帶著麾下的殘兵與亞格蘭人的包圍作戰。
“喂,小子,這傢伙我早就認準了的!”
“抱歉,藍德爾大人,為前任軍長報仇雪恨,我等帝都軍將兵責無旁貸!”
藍德爾多少不滿這位友軍的橫刀插入,而後者只是冷哼了一記,兩口兵刃卻是毫不放鬆,死死咬住眼前褐發的青年,交鋒十數個回合,在眼前褐發青年深藍色的軍裝之上劃出兩三道猙獰的傷口。
劇痛如電擊襲遍全身。
蘇爾曼抽了抽嘴角,兀自尚有幾分嘲諷的味道,眼見自家的敗兵漸次撤入西側的甬道,虛晃了一刀,架開兩人的軍刀,想要斜刺衝出。
空中卻傳來金屬撕裂的空氣的聲音,一枚羽箭呼嘯而至,深深扎入他的後心,洶湧地鮮血瞬間將白色的披風染得猩紅。
“噗——”這年輕人終於按捺不住,一口鮮血自喉間噴到空中,兀自抱緊了馬背,藉著餘光望去,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