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七軍會議之前。”剛剛帶領自己的直屬部隊從中央軍區的巴拉特行省回到帝都的安瑟斯,還沒有來得及洗去一身的風塵,略略抬了抬嘴角,“具體的作戰報告稍後我會整理出來。”
科恩林頓點了點頭。
帝國第一皇子安瑟斯亞格蘭公爵,現任帝都軍第三師團統領,來到他的麾下已有兩年,雖然身份特殊,但事實證明這位血統高貴的皇族子弟同時也是一名優秀的軍人,而科恩在公事上也從未將他與其他下屬區分對待。
“這兩年那一帶的治安很不太平,公主殿下已經明確指示要加強對軍區內部的控制,恐怕以後出任務的機率會更頻繁。”
匪亂只是表面現象,巴拉特等四個行省原屬亞格蘭西防軍駐地,長久以來門閥林立,貴族蓄養的暗衛死士無數,民風歷來彪悍,早年也發生過幾次不大不小的叛亂,海因希裡索羅在這裡駐軍的時候,憑藉家族百年來的影響力和手中的軍權將勢力植根於此,對軍區的控制還算牢固,但自從二十年前帝國初建時劃入中央軍區的管轄範圍後,原西南貴族的勢力雖然漸次退出這片土地,但影響仍然深遠,帝國中央對於這片土地的掌控依然顯得薄弱。
這是安瑟斯來到帝都軍之後摸索得出的結論。
但無論如何,一個地方的盜匪需要出動帝國的正規軍鎮壓,還是足夠說明帝國中央對於這片土地的重視。
這種重視不同對於其他的地區。
安瑟斯隱約覺得,帝國對於這片地區的重視,其真正的原因,遠遠不止這些。
帝都軍在中央軍區的活動,不僅包括常規的巡視和駐守,還包括暗衛的滲透,如果僅僅是為了對付零星的盜匪,顯然是興師動眾。
他初到帝都軍時,便有了這樣的疑問,而面對他的困惑,柯依達只是理所當然地看了他一眼:“原先的西南諸省百年來門閥勢力盤根錯節,中央的勢力要滲透其中,自然要費一番功夫。”
“只是這樣嗎?”
記得那時他下意識地反問,柯依達倒是頗有深意地看了他許久,卻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淡淡地道了句:“是不是,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於是他便未再提起過這個話題,然而兩年來的奔走歷練,倒是讓他對這塊土地有著新的認識,隱約揣測著其中的深意,卻是始終未曾坐實心中的猜測。
他這樣想的時候,科恩卻是淡淡地開口:“已經見過公主殿下了嗎?”
“是,昨天入城的時候天色已晚,便先將俘虜和輜重歸營,今天一早來繳令。”
“這兩天七軍軍長已經陸續到齊,會議期間你和其他幾位師團長一起留意一下帝都內外的治安,不要出什麼紕漏。”
“是。”
據安瑟斯所知,今年的七軍軍長會議預定的會期便在明天,這個時候除了常駐帝都的禁衛軍、帝都軍和神鷹軍外,其他駐守各大軍區的軍長們也已經陸續抵達帝都,按例會在會議之前先覲見柯依達公主。
“喲,這不是我們的殿下嘛!”
從帝都軍總部出來,策馬馳向國防部,剛剛在門口下馬,一聲輕佻的口哨響起,迎面而來的藍髮男人一襲黑色的軍裝,姿勢瀟灑地揮了揮手。
“藍……藍德爾叔叔?”
與皇帝其他的子女不同,帝國的宿將們對於這位幼年經常出現在國防部總長辦公室的年輕皇子並不陌生,甚至有不少人還有過被還是嬰兒的皇子尿急時淋溼一身軍裝的經歷。
槍騎兵統領藍德爾斯加奧,便是其中的一個。
安瑟斯止住腳步,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便被對方湊過來搭過肩來。
“這才幾年沒見,殿下都快讓人認不出來了呀。”二十多年過去,神槍“藍德爾”的憊懶脾氣不改,別後重逢般地拍著皇子的肩頭,一臉感慨的表情。
安瑟斯對這突如其來的熱情顯得有些猝不及防,只來得及抽了抽嘴角。
“藍德爾大人,君臣有別,請不要對殿下無禮。”
身後輕飄飄傳來一句,西防軍軍長海因希裡索羅公爵靠在門柱站在那裡,冷眼看著熱情過度的神槍,而後者只是愣了一下,方才懶洋洋地收回手,直起身來,鼻子裡冷哼了一記,以示不屑。
“海因希裡大人!”因為有軍職在身,安瑟斯還是立定行了軍禮。
而海因希裡則是恭敬的回禮:“安瑟斯殿下!”
“切,真是無趣。”藍德爾冷笑了一聲,隨後拉過年輕的皇子,“在科恩那傢伙的麾下很枯燥吧,不如隨我到東北軍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