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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奧利維婭並不曾想以任何理由為自己的失誤開託,只是思及當時的情形,雙頰微微有些僵硬。

“他知道了多少?”

“我的名字,僅此而已。”

她篤定地回答,林格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隔了很久,才緩緩從袖中取出一對領花和袖飾,以及一紙文書,放在面前的書案上。

“奧利維婭弗洛亞中尉,根據目前任務的執行情況以及你所累積的武勳,現授予你少校軍銜。”

神鷹軍的暗衛營,和帝國其他的諜報部門一樣,他們的身份不為人所知,武勳少有人耳聞,甚至連升遷或授勳儀式都有可能是秘密進行的。

當然,由神鷹軍副軍長親自授予軍銜,也是不多見的。

女子的臉上卻沒有表現任何激動的神情,只是略略仰了頭,立定敬禮:“謝大人!”

“這次的任務不會持續太久了,你好自為之。”林格看著年輕女子波瀾不興的姣好容顏,並沒有再說什麼,“下去吧。”

“是!”

奧利維婭敬了個禮,取過自己的領花袖飾,便要轉身。

林格卻是又叫了一聲:“等一下。”

她停下腳步,只看見對方的手一揚,一道弧線直面而來,她眼疾手快地抓在手裡,卻是一枚精緻的瓷瓶,隱約有淡淡的藥箱。

“叔父?”她皺了皺眉,終於喚了稱呼。

“身上的傷口,去仔細處理一下。”林格坐在書案後面,只淡淡道了一句,“剛才又裂開了吧?”

她這才覺得,前兩天那場戰鬥中落下的傷口不經意間又有些許的抽痛,略略垂下眼瞼,頷了頷首,推開門來,空氣發出輕微的振動,人影已經消失不見。

十天後,返航的艦隊終於抵達威姆頓軍港,再次踏上亞格蘭的土地,德默克·里約中將率隊出迎。。

隔了將近一月未見,這位年邁的統領看上去氣色比之前差了許多,咳嗽的頻率也似乎頻繁了些,但儘管病情有所加重,等到安頓下來之後,中將還是一臉肅然地向她報告了一個不好的訊息。

先前被俘的諾曼海盜首領艾瑞克伯爵,在前一天的晚上被發現死在了密不透風的囚室裡。

“守衛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斷了氣,身上除了這些天用刑的痕跡之外,沒有發現新的傷口,從面部特徵來看應該是中毒。”

安瑟斯·亞格蘭雙手負在背後,軍姿筆挺地立在面前,陳述的語氣波瀾不驚,不經意間卻是微微垂了下眼瞼,死去的戰俘身份特別,身為全權負責的審訊官,他不能不說沒有責任。

“在這之前,艾瑞克本人一直負隅頑抗,不願吐露半個字,迫於無奈,下官對他使用了自白劑。”他向身邊的副官遞了個眼色,後者恭敬的點了點頭,呈上一卷文書,“這是結合之前對戰俘和繳獲物資的調查形成的綜合報告。”

柯依達接過來,抬起眼瞼只掃了一眼,目光瞬間便是一凝,復又細細看了一遍,方才抬起眼來,視線犀利:“古格?”

“二十年前我軍從冰海沿岸包抄古格西北,前後大戰幾十場,最後雖然擊潰塞壬海軍主力,但是並不排除小股塞壬軍的殘餘勢力逃竄入海的可能。”一旁的德默克·里約中將明白她的意思,緩緩開口,“塞壬軍熟悉西北沿海的地勢,比我軍更加熟悉海戰的優勢與弱點,這些年來諾曼人頻頻南侵,戰術與以往相比更精於謀劃,下官倒是認為這些古格餘黨與諾曼人勾結,並不是沒有可能。”

諾曼人長於海戰和野蠻廝殺,而大陸人精於謀略,一個貪圖肥沃的土壤,一個懷有國仇家恨,兩者合作,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

“他們想要作什麼,復國?”柯依達冷哼一記,“就憑那些殘兵敗將?”

她譏誚之意甚濃,仔細看時那一抹略略上抬嘴角,卻有不可捉摸的深意。

亞伯特看在眼裡,與安瑟斯交換了一個眼神。

而一旁侍立的第六艦隊指揮官安森哈爾·布朗維克少將則是微微一凜,沒有說話。

單憑流亡海上散兵遊勇當然不成氣候,但是如果有了內應呢?

並不是沒有人想到這一點,然而未及深入,柯依達卻是擺了擺手:“都退下吧,此事我會與德默克中將商議。”

此話既出,餘下的人便只有默然退出。

室內一時陷入沉默,過了良久年邁的中將方才試探性地開口:“公主殿下……”

“即便是使用了自白劑也不會致命,恐怕有人唯恐秘密洩露而搶先下了殺手。”柯依達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