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越來越冷了,日後你也不要赤足了,就算地上鋪了地毯,那也該注意,以免惹了風寒。”
張嬤嬤認可地點頭,道:“俗話說,寒從腳下起,太子爺說的在理。”
碧水取了一雙襪子過來,跪在地上給珍珠穿上襪子。
珍珠微微抿唇,讚道:“殿下您真好!”
太子反問:“那你覺得,我哪裡好?”
珍珠不假思索的道:“你哪裡都好,又體貼,又有耐心,又溫柔,有學問……”
她掰著手指頭數著,竟是一口就數出了十幾個“好”。
太子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捏了捏她軟綿綿的指頭,慢條斯理的道:“我可不是,待誰都這樣的。”
本宮,只對自己喜歡的人,這麼好!
當然,這話太子是不會開口說的。
不過,他那句話已經足夠讓珍珠心裡像是不斷冒出了喜悅的泡泡一樣。
這意思便是,代表我是特殊的!
她湊過去,吧唧一口親在太子唇邊,軟軟的紅唇,帶著女子的馨香。
人們都說,色衰而馳,可是她卻覺得她和太子會一直在一起的,因為她是如此相信著。
太子真讓付恆做了珍珠最愛的鴨掌,燉得酥爛入骨,裡邊的筋咬起來極為嚼勁。
吃過晚膳,珍珠捧著茶盞抿了一口,問:“殿下,你去看過李良娣嗎?”
太子慢條斯理的道:“她竟然是生病了,那麼便找太醫,我去看,也沒什麼作用。”
珍珠張了張唇,還是沒說出讓他去看李柔兒的話來。
我真是,一個卑鄙自私的人!
她垂下眼,看著澄淨茶水裡映出自己的一張臉,茶香渺渺。
☆、、第86章
夜色深沉,漆黑的夜空只有幾顆零散的星子微微閃爍著光芒。
碧閬苑中燈火通明,守門的宮女熬不住深夜疲倦,忍不住打了一個呵欠。院子裡的攀爬的紅色薔薇在夜色中散發著淡淡的幽香,一片豔麗。
屋中彌散著一種久遠的藥味,就算是燒了濃烈的香料也壓不下去。
紫珠守在床邊,正是一天最困的時候,她的身體極為疲倦,可是卻怎麼也睡不著,腦力思緒紛雜,極為焦躁。
他們這些宮人,與主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主子若出事了,他們這些奴才也不會好過。今日淑妃沒有追究她的罪責,那只是因為李柔兒如今正要人伺候,但是若是李柔兒真的去世,或許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便要跟著陪葬。
一想到這,紫珠心裡就慌得很,忍不住神經質的咬了咬指尖的指甲。
看了燒了一半的蠟燭,她取了剪子剪掉一截燭心,燭火抖了抖,卻更加明亮了。
“你先守著,我去外邊透透氣。”
與趴在矮凳上打瞌睡的芳菊說了一聲,她走出屋子,忍不住深吸了一口冷氣。
院子裡已經下鑰了,看了一眼像小雞啄米一般打著瞌睡的兩個丫頭,她柔聲笑道:“深夜了,你們兩個先下去休息吧。”
“這······這,不合規矩?”
小丫頭紅著臉,囁嚅說道。
紫珠嘆了口氣,道:“現今也沒什麼事,若是有事,我會叫你們的,你們便下去休息吧。”
兩個小宮女相視一眼,不好意思的道:“那就麻煩紫珠姐姐你了。”
紫珠目送她們離開,嘆了口氣,走到院門口開啟門走了出去。
石子小徑兩旁掛著燈籠,落下略顯昏暗的燭光,紫珠不緊不慢的走到東宮花園的一片月季花之處。只見夜色下,一位著了紫色襦裙的麗人俏生生的站在那,映著一片奼紫嫣紅的月季花,更顯俏麗。
“趙姐姐!”
見著人,紫珠急忙走過去,輕聲喚道。
“紫珠妹妹!”
雲層散開,幾近全圓的月亮探出頭來,灑下一片清輝。月色清冷,女子揚起笑容,眉目間帶著兩分病弱之氣,雪膚紅唇,楚楚動人。若是珍珠在這,便能認出這人是的趙承徽。
紫珠見著她,便慌亂無措的道:“趙姐姐,你怕是也知道了,我們良娣眼見是不好了。”
趙承徽頷首:“這個訊息我的確聽說了,只是李良娣,怎麼突然就······”
紫珠眼裡含了淚,問道:“趙姐姐,你說我現在該如何是好?若是我們良娣真是去了,淑妃娘娘,怕是不會放過我們的,說不定還會讓我們去給良娣陪葬了。你說,我該怎麼辦?你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