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蘿剛才從碧玉那兒得知淑妃待她的態度,有些不開心的道:“良媛您就是心善。”
珍珠哭笑不得,揉了揉頭再一次說道:“我沒你們想的那麼好。”
張嬤嬤見她面帶倦色,柔聲道:“良媛今日還沒午休了,奴婢扶您去休息片刻吧,仔細別傷了您的身子。”
珍珠的確覺得有些累,不只是身體,還有心裡,站起身一邊往臥室走,她一邊道:“那我先去歇息,若殿下回來,你們便叫我起來。”
“奴婢知道的!”張嬤嬤點頭,伺候她寬衣,扶著她躺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將天青色的帳子放了下來。
珍珠躺下沒多久就睡著了,只是睡夢中,她也是微微皺著眉頭,睡得不甚安穩。
太子從外邊走進屋來,頭戴金冠,五官稜角分明,瞥了一眼屋裡,沒見到想見的人,他問道:“你們良媛呢?”
張嬤嬤笑道:“良媛在屋裡歇息了,您也知道的,她每日中午,都習慣小憩一會兒。”
太子撫了撫腕間的佛珠,沒有多猶豫進了臥室。臥室內滿是一股清爽的橘子香味,拔步床邊的紅木桌上隔著一個白玉花瓶,裡邊裝了三朵粉白的薔薇,有兩片花瓣飄然落在桌上。
伸手撩起床帳,太子原本只是打算瞧一眼便罷了的,只是沒想到珍珠眉間褶皺,一副睡得不甚安穩的模樣。
坐在床邊,太子伸手撫著她的眉頭,壓低了聲音道:“有什麼讓你不開心?竟然在睡夢中,都在發愁。”
嚶嚀一聲,珍珠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在自己身邊,全是熟悉的味道,讓她覺得安心可靠。
“玄生······”
呢喃叫著,她伸手胡亂的抓著,然後軟綿綿的手被一隻大掌鬆鬆的握住,力道極為的溫柔。
“我在!”
太子握住她的手,雙眼微微彎起。另一隻手伸手撫開她眉間的碎髮,露出她白淨姣好的眉目來。
“好好睡吧,我在這裡。”
熟悉的嗓音,帶著熟悉的溫柔,並不是溫柔似水的聲音,但是卻是獨屬於太子的溫柔,並不熱烈,甚至稱得上淡淡的,卻格外讓人心動,眷戀不已。
額間一暖,像是羽毛一般輕輕的落在她的額頭上。
這是一個吻,一個讓珍珠心底溫暖,像是自己是被男人捧在手心裡的珍寶,要小心翼翼珍視著,如此一個充滿了疼惜的吻。
即使是在睡夢中,珍珠也忍不住揚起了嘴角,眉間只剩一片安寧。
睡夢前段珍珠睡得不甚安穩,不過後邊卻睡得極為香甜,沒有做一個夢。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暖洋洋的,身體極為放鬆。
“醒了。”
柔軟的帕子擱在她的額頭上,小心的擦拭著,帶著溫熱的溫度。
“睡得滿頭大汗的。”
用熱帕子給她把臉擦了,太子淡淡的道:“醒了便起身吧,睡這麼久,你也該餓了。”
珍珠眨眨眼,才發現外邊竟然已經天黑了,屋裡已經掌了燈,燭光透過天青色的床帳子,落下不甚明亮的光芒。
珍珠抱著被子坐起身來,太子站在床下,著了長袖對襟暗紋玄色錦袍,腰間懸著一枚黃色玉佩,修長的身影在床上拖出一道長長的影子來,將珍珠整個人都罩在了裡邊。
“玄生!”
珍珠露出一個笑來,明眸皓齒,笑得極為明媚,襯得昏暗的床帳子內似乎都亮了兩分。
太子長袖在半空中劃過,向她伸出手來,他背對著燭光,只有一雙狹長的眸子極亮,像是陽光下盛滿了碎光的粼粼湖面。
“過來吧,今日我讓付恆做了你愛吃的鴨掌!”
珍珠握住他的手,順著力道整個人都靠在了他的身上,伸手抱住他的腰,頭擱在他的胸口處,無意識的蹭了蹭。
“不想動,你抱我好不好?”
她嬌氣的說,凌亂的錦被中,一雙雪白的小腿搭在上邊。揚起來的一張小臉,笑得明媚可人,又帶著幾分驕矜,更多的是,深深的依戀。
太子垂了眼,他的睫毛很長,在眼底下落下一片深沉的陰影。
沒有多說什麼,他只是吩咐後邊伺候的張嬤嬤:“將你們良媛的衣裳取來。”
張嬤嬤等人一直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的,嘆息自家良媛真是越來越嬌氣了,聽到吩咐,忙應了一聲,將擱在一旁矮凳賞的衣裳遞了過去。
珍珠將衣裳拿過來往身上穿,太子伸手將她壓在襦裙底下垂至臀部的情絲輕柔的取了出來。烏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