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的手指在他髮間穿梭,道:“我怎麼會嫌她吵?平日我一個人也無事可做,有她陪著,我也沒那麼無聊。”
說完,她眼珠子一轉,伸手抱住太子的脖子,扭頭看他,小心翼翼的問:“太子爺,那個,顧將軍,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太子猛地睜開眼,狹長的眸子似有寒星閃爍,卻瞬間隱匿在眼底。
“怎麼突然問起他?”
他不動聲色的問。
珍珠笑了笑,小聲道:“我偷偷與你說,你可別跟其他人說哦。”
說完,她自個兒又忍不住笑了。
“就是前幾日顧將軍班師回京那日,繁昌在宮外見過顧將軍一面······我瞧著,顧將軍少年英雄,家世倒是與繁昌極為相配的。”
她說得隱晦,太子卻是瞭然。
以前他還真沒想過繁昌與顧琛這二人之間有什麼可能,如今被珍珠這麼一說,心裡倒還真有這麼一個念頭了。
“顧琛年少老成,辦事穩重,倒是個妥帖的人。”
珍珠又問:“那他,這麼多年沒成親,就沒個喜歡的人?”
太子撫著腕間佛珠,若有所思的道:“這倒是沒聽誰說他有過紅顏知己,他十二歲便跟著老國公上了戰場,又哪有時間去考慮什麼風花雪月。”
珍珠心中為繁昌覺得驚喜,又聽太子道:“若說人品家世,顧琛的確遠比京裡那些二世祖好得多,繁昌倒是有眼光。”
珍珠驚道:“太子爺,不反對繁昌與顧將軍在一起?”
太子握住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的膝蓋上,軟香溫玉在懷。
他抱住她,閉著眼,嗅著鼻尖熟悉的橘子香味,有些懶洋洋的道:“顧琛這人,是難得的將才,自然配得上繁昌,我又有什麼可反對的?”
珍珠被他擁著,這樣親密的姿態讓她臉頰微紅。
“不過我見皇后娘娘倒是不怎麼樂意!”
太子語氣裡帶了兩分笑意:“繁昌想做的事情,就算是父皇也攔不住,母后又怎麼能做她的主?”
珍珠一想,倒的確如此。相較於深宮之中端莊大氣的其他公主,繁昌生活得極為恣意,她想得到的東西,想做到的事情,還真沒人攔得住她。
“如果真是如此,我倒真希望繁昌她能得償所願!”
一隻手伸進她的衣襟,太子聲音壓得有些低,有些灼熱的吐息在她後脖頸那片肌膚遊離,就連語氣也帶上了幾分灼熱的溫度。
“繁昌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你該注意的人,是我!”
珍珠臉一紅,順從的依在他的懷裡,仰起頭來,任他親吻她的唇,她的臉頰,額頭。一雙盈盈水眸,眼底一片波光瀲灩。
一夜□□。
兩日之後繁昌終於繡好了一個香囊,不過不是梅花,只是用了白綢,上邊繡了四片簡單的小草。一個香囊,換來她兩個指頭又紅又腫的。
今夜萬曆帝在長慶殿為顧琛接風洗塵,長慶殿燈火通明,遠遠的都能聽見裡邊的歌舞之聲。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散!”
長慶殿邊上的花園之中,暗香浮動,烏雲遮月,被花叢圍在中間的涼亭之中,繁昌巴巴的把看著長慶殿的方向。
涼亭裡邊掛著八角琉璃宮燈,精緻美麗。
珍珠身前擺了一籃子的花,掐了一朵白色的花朵插在用花草編織的手鍊裡邊,她道:“你彆著急,時辰還早了,怕還要等些時辰了。”
繁昌瞬間就洩氣了,雙手擱在石桌上,將頭放在手臂上,嘆道:“可是我等不及了啊。”
珍珠心裡覺得好笑,道:“若是讓皇后娘娘知道你偷偷跑來這,還不知道怎麼氣了。”
繁昌皺了皺鼻子,伸手撥著石桌上的茶杯,有些不高興的道:“顧琛那麼好,真不知道母后不滿意他哪裡。”
她便是如此,喜歡一個人,便覺得這個人處處都是好的。
珍珠將編好的花草手鍊拿起來看了看,又取了一朵紅色的花串進去。
“皇后娘娘自然是有她的想法,她也是為了你好。”
顧將軍喪父喪母,而老國公,也在幾年前去世了。如今顧家只剩下他一條血脈了,看起來的確是命硬。也難怪皇后娘娘心裡頗有不滿,女兒家的親事,那便是一輩子的事情,自然是要慎之又慎。
繁昌嘆道:“我自然知道母后是為我好,可是她都沒見過顧琛,怎麼就這麼輕易的下了決斷?”
她哼了一聲,坐正身體,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