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應該出來開門,就算不出門,也應該有其他動靜才對!
兩人四目相對,同時用力推了一下木門。
不想木門根本沒鎖,“吱呀”一聲,木門應聲而開,而門口不遠處正橫躺著一個女人!
阿四與蘇幕遮同道一聲“不好”,急忙跑過去細看。
女子二十歲不到的樣子,額頭上半個巴掌大的血窟窿。黃昏下,血水蜿蜒,將整張臉襯得異常恐怖!
“怎麼回事?”阿四大驚!
蘇幕遮翻看了下屍首,站起身道,“這個女屍應該就是小荷,我看了下,沒有中毒跡象,全身只有頭上一處重傷。已經死去多時,看來我們來晚一步。”
阿四極快地環視了下小院,小院是真的很小,所有的東西都一目瞭然。她走進院子裡唯一的一間屋子,屋子也不大,共有兩室,也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於是不禁氣道,“誰殺的?”
蘇幕遮後腳也跟了進來,搖搖頭道,“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
“是什麼?”
蘇幕遮看著阿四說道,“你想想小荷頭上的傷,那傷是在面門上。從屍首的情況可以看出,小荷遇害時並未掙扎。兇手可以正面將小荷殺害,而使得小荷毫無準備,那就說明,這是熟人所為!”
“原來如此,但是是誰呢?這個時候殺了小荷,木言之不是更加無法定罪?難道。。。。。。是木驚天?”
蘇幕遮很肯定地說,“不可能是木驚天,除非他想自己的兒子死。這個時候口供者被滅口,反而會使得大家胡亂臆測,恐怕木府接下去幾天會更難熬。”
阿四剛想點頭附和,忽然覺得哪裡好像不對!
是哪裡不對呢?
她環視了一下房間,在掠過不遠處的水缸時停了下來。
水缸裡注滿了水,水面平靜。斜陽的最後一絲微光透過窗欞照在了水面上,水面便如鏡面般明亮了起來。
而此時的水面上,倒映出了極其駭人的一幕!
有一張臉,倒掛在房梁之下!
☆、第5章 被囚西山
水面倒映下,房樑上分明倒掛著一個人,而且阿四敢肯定,那是一個活人!
阿四強忍著驚駭,鎮定地移開目光,迅速判斷眼下情況。陌生的陸府,死去多時的女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一個只會用輕功逃命的女人,樑上倒掛卻不聞喘氣的神秘人。
這個人或許是兇手,但顯然身手非凡,還是保命要緊!
想到這兒,阿四拉住蘇幕遮的手就快步往外走。一面走一面若無其事地說,“這地方死了個人陰森森的太恐怖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蘇幕遮難得反應遲鈍,木頭般地看著那隻拉著自己的手。手很白,有點涼,柔軟得像一首情詩,輕輕觸到了自己心頭。
“嚇傻了嗎?”阿四氣不打一處來,關鍵時刻不配合,發什麼愣啊!然而她還沒來得及發火,便聽得耳邊勁風襲來,好快!尚未來得及反應,只覺得頸後鈍痛,眼前一黑。
失去知覺之前,阿四猜想那雙房樑上的眼睛恐怕早就發現自己行跡洩露了。早知如此,還不如一開始就先下手為強,搏一搏運氣,失策失策。。。。。。
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阿四發現自己雙手雙腳被綁,躺在鋪了些乾草的地上。她下意識往腰間一看,還好油紙傘還在。這把油紙傘自從她有記憶開始就隨身攜帶,崔判官甚至特意找了能工巧匠將其改造,這並不僅僅是一把傘。
“你總算醒了?”阿四還沒回過神來,一張堪稱絕色的臉就貼了過來,正是與她一起進入陸府的蘇幕遮。這張臉太美,貼得又近,從來不覺得自己難看的阿四都要開始自卑了。
她嫌棄地轉開臉,生硬道,“男女授受不親,你貼這麼近。。。。。。”
話音未落,蘇幕遮用手狠狠地捂住了阿四的嘴巴。“噓!你這麼大聲幹什麼,不想活了嗎?”
阿四這才轉了轉眼珠,這是個窄小的木屋子,除了一扇門,連個窗都沒有。“咦,你怎麼沒被綁住?”雖然被悶著嘴,阿四還是奇怪地開口問。
蘇幕遮不知為何突然臉色一紅,見鬼般地撤了手,“你輕點說話!”指了指門,又拿起腳邊的繩子,壓低聲音道,“我也是剛解開繩子,這繩子綁得雖然緊,但是這種綁法解起來並不算很難。”
說完,伸手將阿四身上的繩子也一一解開,並解釋道,“你聽聽這周邊的聲音,蟬聲蛙鳴不停,首先就說明現在是夜晚,如果蘇某沒有猜錯,應是將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