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碰上高祖去世,調他赴京,他不去,於是舉兵造反。
總管司馬皇甫誕切勸,楊諒發怒,把他抓了起來。
王支頁勸說楊諒說:“王爺所部將吏的家屬,都在關西,若用他們,就要馬上長驅直入,直據京師,所謂迅雷不及掩耳。
如只想割據過去齊國的地盤,那就要用東部的人。”楊諒不能專定,於是兼用兩個辦法,揚言說:“楊素反叛,將要殺他。”聞喜人、總管府兵曹裴文安勸楊諒說:“井陘以西,是王爺您掌握的地方,華山以東的兵馬,也為我們所有。
應全部發兵。
另分派弱兵,把守路口,仍叫他們見機行事,佔領地方。
您率領精銳部隊,直入蒲津。
我裴文安請當先鋒,王爺您統領大軍繼後,風馳電掣,一下子趕到灞上,鹹陽以東,可指揮而平定了。
京師震擾,官軍來不及聚集,朝中上下互相猜疑,群情離異而震驚,誰敢不聽您的號令?不出十天,大事就可定下來了。”楊諒很高興。
於是派他所任命的大將軍餘公理出太谷,以奔赴河陽。
派大將軍綦良出滏口,以奔向黎陽;派大將軍劉建出兵井徑,以經略燕、趙故地;派柱國喬鍾葵出雁門。
又任命裴文安為柱國,派紇單貴、王耳冉、大將軍蠕蠕天保、侯莫陳惠等,直指京師。
到離蒲津一百多里的地方,楊諒忽然改變佈署,令紇單貴切斷河橋,駐守蒲州,而召來裴文安。
裴文安到了,說:“兵貴神速詭密,本想出其不意。
王爺您既又不動,我文安又退了兵,使他們計劃得成,大勢完了啊!”楊諒不回答。
楊諒以王耳冉為蒲州刺史,裴文安為晉州刺史,薛粹為絳州刺史,梁菩薩為潞州刺史,韋道正為韓州刺史,張伯英為澤州刺史。
煬帝派楊素率五千騎兵,襲擊王耳冉、紇單貴於蒲州,打敗了他們。
楊素於是率步兵、騎兵四萬奔向太原。
楊諒讓趙子開守高壁,楊素打跑了他。
楊諒大懼,在蒿澤抵抗楊素。
剛好天下大雨,楊諒想撤兵回去。
王支頁勸他說:“楊素長途奔襲,兵馬勞累,王爺您親率精兵攻擊,勢力必然大漲。
如今見敵而退,把膽怯顯示給他人看,阻攔了戰士鬥志,增加了西軍的氣焰,請王爺不要退兵。”楊諒不聽,退兵守清源。
楊素進而攻擊,楊諒統兵與官軍大戰,死了一萬八千人。
楊諒退兵保幷州,楊素進兵包圍了他。
楊諒窮途末路,向楊素投降。
百官上奏,楊諒罪該處死。
煬帝說:“我兄弟太少,不忍心說什麼,想曲法饒楊諒一死。”於是削職為民,不讓子孫繼承爵位,最後被活活關死。
他兒子楊顥,因而也被禁錮。
宇文化及殺煬帝時,楊顥遇害。
史臣說:高祖的兒子五人,未有終其天年的,真是怪事啊!房陵王楊勇,藉助於與高祖的骨肉之親,講究君臣之義,經略創造,與高祖契闊夷險,撫軍監國,總共二十年。
他雖不能稱有三善,但能侍奉父母,不缺人子之禮。
高祖對他恩寵既變,外加讒言離間,高祖為父的慈愛,立即隔於人理;父子之道,於是滅了天性。
隋朝將亡,庶民百姓都知道了。
《慎子》有言說:“一隻兔子在街上跑,上百人追逐它;滿街都是兔子,過路人連看都不看一下。”難道是他們不想得到兔子嗎?這是因為他們都能得到兔子的緣故。
房陵王當太子很久了,高祖一朝換了他,開了逆亂的頭,長了覬覦的望。
另外,維城建幟,加重威權,恃寵而驕,多自封植,進而超過規矩,退而不依其道,楊俊憂鬱而死,實在是由於這個緣故。
不久國運方艱,讒人已勝,兄弟之間,不肯相容。
楊秀窺探岷山、蜀地的險阻,楊諒發動晉陽的甲兵,成此亂國亂常之禍,大概也是有原因而這樣作的。
《棠棣》詩是白作了的呀,有鼻之封沒有指望了,有的被幽囚在牢房裡,有的被下毒毒死。
本根既絕,枝葉全剪,十幾年後,國家就完了。
自古以來廢長立幼,以至傾覆家國的多得很,但考究他們的亂亡之禍,沒有像隋朝這麼殘酷的。
《詩經》上說:“殷鑑不遠,在夏後之世。”後來有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