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控制下的馬尼拉,以休整軍隊,補充煤炭、淡水和食品,而後再一舉前往最終的目的地大連。
從義大利的塔蘭託港出發的那一rì算起,俄國人在此後的路途中已經有3個星期都沒有得到一個歇腳和補充的地方。此刻抵達菲律賓,那簡直就如同將火把扔進了汽油桶裡,綻爆開了驚天動地的烈焰火花。要知道,除了這數十艘船舶都需要大量加煤以外,這些運兵船上可足足裝著近5萬人的陸軍官兵,光是滿足這麼多張嘴就需要大量的食物和淡水,更別提還有其他方面的需求了。他們在海上忍受了超過20天的顛簸搖晃、缺乏淡水、食物單一且寂寞難耐的生活,已經迫切地需要一個可供發洩的地方;儘管俄**官極力約束,但仍舊難以壓制士兵們的熱切渴望。經過一番交涉之後,德國方面同意放這群傢伙分批次輪流入城,然而即便如此,仍舊是在馬尼拉城內掀起了一陣不小的風波。
酒、賭場、夜店、jì院……馬尼拉城中凡是可以得到娛樂的場所,全部都擠爆了來自北寒帶的灰sè牲口。而這些傢伙也無愧於“牲口”這麼一個稱號,他們雖然在戰鬥中能夠悍不畏死,然而軍紀簡直爛的只能用一坨翔來形容;想想也是,一支文盲比例佔到三分之一的軍隊,你能指望他們有什麼好的素質麼?正在此時,遠東又傳來了rì俄兩國開戰的訊息;隨後便有沙皇的鈞旨傳來,令運輸船隊繼續按照原定計劃前往大連。或許是知道自己在滿洲戰場上凶多吉少,俄國官兵們開始更加大把大把地揮霍著自己身上的盧布,攪得整個馬尼拉烏煙瘴氣,一片狼藉。
在俄國運兵船隊停靠的這幾天裡,馬尼拉的治安比平時惡劣了數倍;幾乎每時每刻都有或於酒裡宿醉、或在賭桌上輸光了老本、或本身就傻大愚粗的俄國士兵在幹喪心病狂的事情。打架鬥毆司空見慣,搶掠毀砸也是沒少出現。如果不是他們在下船的時候被嚴禁攜帶武器,港口裡還停泊著一艘裝備6門283毫米重炮的愷撒·巴巴羅薩號戰列艦作為武力威懾,單憑為數不多的德國衛戍軍隊還真的無法控制局面。唯一的好處便是他們所揮霍的大量盧布有效促進了當地的經濟,各商埠幾乎都賺得盆滿缽滿,半掩門兒和正規娼jì們無論秀麗與否,rì均接客更是都超過了20人次,弄得她們在俄國人走後的一週時間裡都閉門謝客……
馬尼拉軍港中的一處高聳的建築內,德國駐菲律賓殖民總督費恩正站在頂樓的窗戶旁邊,靜靜的打量著海港中的場景。時光如梭,數rì時光匆匆而逝,俄國船隊的停泊時間早已超過了德國方面所額外允許的48小時。按理說俄國船隊早就應該離開軍港,可那些在城中揮霍著自己過剩jīng力的俄國士兵竟遲遲沒有完全歸隊。
西沉的紅rì下,所有的物事都被拉出了長長的灰影;一批批俄國士兵在碼頭前的空地上列隊集結,等到軍官點名結束、確認沒有缺兵少將之後,則開始依次登艦,返回運兵船。旁邊的地界裡,一大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正和身著黃綠sè軍服的俄國士兵們依依惜別,他們或是時間持久、或是面容俊秀,或是本錢壯碩、或是出手闊綽,使得當地的女xìng工作者們對他們的離去表示了一萬分的不捨。
“城裡的灰sè牲口們都滾了麼?”總督費恩看著那些站在碼頭空地上那一群群磨皮擦癢的俄國官兵們,話語中滿是不加掩飾的厭憎之意。
“呃……啟稟閣下,絕大多數的俄國士兵都已經歸隊,但仍有部分殘餘逗留在城中。目前德意志的軍隊正在對每一條街道中的賭場jì院等娛樂場所進行逐一清查,相信到rì落之前,馬尼拉便再沒有一個伊萬了。”副官略帶尷尬地回答道。
費恩用滿是輕蔑的目光往下方斜視,冷哼道:“上帝仁慈,這群骯髒的傢伙就不應該被允許進入馬尼拉城。他們的暴力、貪婪、愚蠢和獸yù只會破壞和毀滅我們所辛苦締造的屬於人類的文明,只有冰天雪地、野獸橫行的西伯利亞荒原才是他們最該去的去處,誰會在意他們在這裡扔的幾十萬盧布?所以當初我就建議中樞,只為這群白痴提供煤炭和補給品即可,堅決不准許他們登陸;現在野蠻人果然現出了他們的秉xìng,竟然敢用如此低劣的手段在這裡拖延時間!”
說到這裡,他淡淡哼了一聲,道:“命令軍隊加快搜查的速度,把城中殘餘的伊萬們全部趕出來;等俄國人完成登船,立即就讓他們從我的眼前消失。同時再告訴俄國人,從昨天到現在,我們已經又額外的給了他們24小時;如果期限一到還不走人的話,一切後果均由他們全部承擔!”
副官恭聲稱是。正yù轉身退下,卻發現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