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雲濤還在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元玉澤,你年少輕狂,根本就不懂為君之道,事事一意孤行,著實令人髮指,今天老夫便取你狗命!”
何林嘴角抽了一下,這段雲濤真是越說越不像話了。
“大膽!段雲濤,你想取誰的狗命?”
這時,太后儀態萬千的走出,站在元玉澤身前看著滿朝文武咬牙道:“段雲濤,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公然造反,就不怕降罪嗎?”
“老巫婆,麻煩你看看如今的形式再說話也不遲!”蘇雲龍雙手叉腰,囂張的望著太后,一臉鄙夷。
“你!”太后指向蘇雲龍,怒吼道:“來人啊,將蘇雲龍給哀家拉下去斬了!”
元玉澤挑眉,依舊不說話。
果然,沒一個人肯上前,太后目瞪口呆,捏拳道:“段雲濤,哀家待你不薄吧?皇上一登基,哀家便讓羽兒做皇后,你還想怎麼樣?”
段雲濤不屑的轉頭:“皇后?試問你的乖兒子何曾當她是過皇后?說關押冷宮就關押冷宮,終日臨幸一個宰相之女,太后,這些你又作何解釋?”
“你太讓哀家失望了,太讓哀家失望了!”太后憤恨的撇開頭。
瑞華宮。
仁福無奈的看著雲挽香,真的不管嗎?要真造反成功了,皇上就死了。
挽香只是無摸著小腹,聽聞段鳳羽沒去呢,這說明什麼?能讓她和苗溫嬌同時不在乎的理由只有一個,就是她們已經知道夜夜和她們**的是蔣博文。
隨便吧,生也好,死也好,她什麼都不想管了,不管這元玉澤是否能化險為夷,都不關她的事了,這次是真的心寒了,倒是希望他死呢。
宣政殿。
“退位……退位……退位!”
無數人吶喊,段雲濤上前笑道:“元玉澤,念在你與羽兒同床多年,此刻你若走下來,老夫便饒你一條狗命,從此華為庶民,倘若你寧願死在那龍椅上,老夫!”
沒等老人說完,元玉澤便翹起二郎腿,玩味道:“朕要說不呢?”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啊,把他給我抓起來!”
禁衛軍統領立刻率領兩百人上前準備拿人。
“本將軍倒要看看誰敢!”
一道空靈般的聲音傳出,緊接著,一道身穿鎧甲的身影自房樑上躍下,樣貌俊朗,難得一見的好兒郎,身高八尺,面如冠玉,目如朗星,一頭長髮飄飄逸逸,威震八方。
“天啊,是……楚御風!”
杭野手下最得力的五大將軍之一,關鍵是他怎麼會在這裡?不是應該在邊關打仗的嗎?
段雲濤微微後退一步,瞪眼看向至今都一派從容的元玉澤,中計了嗎?
不一會,陸陸續續的大軍自四面八方蜂擁而入,將所有朝臣團團包圍,楚御風森冷的指向那兩百個禁衛軍怒喝道:“統統給本將軍殺無赦!”
“屬下遵命!”
屋子外也被密密麻麻的將士們圍得水洩不通,嚇得禁衛軍統領不知如何是好,但打不打都是個死,立刻揮劍道:“拼了!”
“皇上饒命!”
然而兩百多人立刻跪地求饒。
楚御風見狀,轉身單膝跪地道:“請皇上指示!”
元玉澤站起身看向那些禁衛軍擺手道:“於林,身為禁衛軍統領,卻與叛賊狼狽為奸,試圖謀反,斬,王凱,身為御林軍統領,卻目無王法,斬,蘇雲龍、萬新南、胡盂……統統給朕拉出去,砍了!”
太后抿唇笑了起來,看向段雲濤蒼白的臉道:“這叫邪不勝正!”
段雲濤驚駭的看著元玉澤,他是怎麼知道的?他是怎麼知道的?
“俞槡,多年來為朕東奔西跑,忠心耿耿,不懼權威,不被金錢誘惑,實屬一大功臣,故此封為左丞相!”
“俞槡!”段雲濤咬牙切齒的看向俞槡。
蘇雲龍也驚愕的偏頭,居然是他?
俞槡含笑上前叩拜道:“謝主隆恩!”這樣也好,從此兩位丞相互相扶持,不過和他平起平坐的右相……似乎有點小了。
褚奜銘,以後見了叫什麼?褚兄?
段雲濤身心顫抖,一時之間,無言以對,龍袍加身,也頓時失去了威嚴。
“段雲濤,多年來不斷的拉幫結派,試圖謀反,念其女段氏皇后賢良淑德,免其死罪,流放塞外,終生不得踏入帝月國!其家屬或走或留,朕並不干涉,皇后段氏乃罪臣之女,不利於一國之母,貶其為昭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