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橫,你不就是怕我死嗎?那本姑娘就死給你看,將舌頭伸進牙關裡狠狠咬下。
元玉澤自然看出她的用意,捏緊雙拳咆哮道:“朕來繡,行了吧?朕倒要看看誰敢說!”轉頭一腳狠狠踹向木椅。
無辜的椅子像那龍案一樣散架。
果然,挽香將舌頭收回,誰也不再開口,就那麼看著男人站在那裡咬牙切齒,暴脾氣,椅子又惹他哪裡了?
當然,她和何林同時呆住的不是因為他踢翻了木椅,而是……他來繡?挽香很是驚訝,記憶裡,可真沒見他有繡過什麼,針線活都不會,何談刺繡?
何林吞吞口水,皇上居然會刺繡?
對方都說了這句話,某女知道再怎麼努力都是徒勞無功,頓時啞口無言,只是想離開朝陽宮而已,怎麼就這麼難?
“看什麼看?還不快去準備?”
“奴……奴才這就去!”何林擦擦冷汗,這太稀奇了。
“站住!最好管好你的嘴,今日所發生的一切膽敢洩露出去半句,就自己提頭來見!”憤恨的走到另一張椅子上重重的落座,抓著扶手的雙手接近扭曲。
“奴才不敢!”
待何林離去後,雲挽香才斜睨向男人,橫眉豎眼,十指扭曲,薄唇不斷的蠕動,接近猙獰,明明這麼氣,怎麼還要做這麼自討沒趣的事?
不過也挺好,正愁著要是手真的動不了,無法在預期內完工,惹得主子們不高興拿繡珍房開刀呢,他算是幫了她一個大忙。
什麼時候學的刺繡?很難想象一個大男人坐那裡一針一針的繡……
元玉澤似乎察覺到對方正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冷漠的偏頭。
某女趕緊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要死不活的盯著床罩。
繡珍房。
“何總管好像朝這邊來了,快點快點,都起來!”一直守候在大門外等待著訊息的阿月匆忙衝進屋。
雖說已經深更半夜,但都沒有睡意,連哭了一個下午的阿櫻都還精神抖擻,當聽到挽香被柳妃虐待後,幾乎全都差點昏厥。
好在後來又聽到皇上親自抱著她去了朝陽宮,還找了醫中聖來醫治,大夥這才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奈何怎麼都打探不出現況如何,幾乎都拿出了所有的銀子賄賂,得到的就是至今還睡在朝陽宮裡,根據大夥的分析,皇上請孫仲餘來,就定不會傷害挽香。
話雖如此,可擔憂還是難免的,都想去看看到底現在是怎麼個情況,都是道聽途說,怎能安心?關鍵是朝陽宮可不是誰都能去的,有再多銀子恐怕連門檻都不讓進吧?
“何總管!”
果真不到片刻,何林便昂首挺胸的踏足,手中拂塵一甩,面無表情的看著那一堆卑躬屈膝的宮女命令:“將你們要繡給太后的圖樣拿來,要用到的絲線和繡布統統準備齊全,不得怠慢!”
唔……是挽香要在朝陽宮繡嗎?大夥無不開始揣測,但還是乖巧的轉身將要繡給太后那件圖樣拿出,還有幾塊繡布,針線……
“何總管,叫挽香繡這三個綵鳳的脖頸上部就好,這件也就剩這三個頭部和壽字的落尾了,叫她不用擔心,奴婢們可以在大壽來時完成的!”掏出一百兩銀票塞進了老者的手中。
雖說並不多,可何林還是露出了笑臉,裝好銀票接過布巾包裹住的東西走了出去。
“挽香真是盡心,這個時候還一心想著忙碌!”
“她這是怕我們無法完工而遭殃,即便皇上恩准了,那麼咱們也會名譽受損,會被遣送到各宮房伺候他人!”
阿櫻見大姐姐們都在誇讚孃親,就知道真的沒事了,拿出小手兒裡繡的蝴蝶,這是要送給孃親的壽誕禮物的,還有五天了,娘,阿櫻好想和您一起度過,像往年一樣。
可是為什麼他們都不讓我去找您?
垂頭擦拭掉眼淚轉身走進裡屋,阿櫻真的好擔心您哦。
“哎!母女二人的命怎麼就這麼苦?”柴雨無限感嘆,她相信挽香定是迫不得已才嫁給阿櫻的父親的,絕對不是個水性楊花之人。
可別人會信嗎?
朝陽宮。
奇怪之事年年都有,然而今年卻多得出奇,何林不敢再打盹,就那麼和雲挽香一起盯著坐在床邊捧著繡布的男人。
可謂是呆若木雞。
元玉澤拿著繡布左瞧瞧右看看,後擰起了眉宇,彷彿不知道如何下手一樣,見旁邊放著一個木架子,便拿起將繡布繃了進去。
後穿針引線,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