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誰不知道天星國君王是個正人君子?且丰神俊朗,謙謙有禮,從不拿地位壓人,最重要的是他的後宮至今都無一人:“你知道嗎?他的皇后死了後,他就沒找過女人了,最倒黴的是成親當晚,拜堂的時候還沒來及洞房,那皇后就咬舌自盡了,而他還為她修建了陵墓,再無成親之意!”
“我知道,民間也有不少關於他的傳聞,聽說他克妻!”說到這,挽香不免長嘆,什麼克妻啊,全是人們以訛傳訛。
柴雨乾脆搬來一張凳子也不斷嘆氣:“哎!他自己也說為了不傷及無辜,輕易不談成親之事,其實挽香,曾經我有一個堂姐,斷掌,剋夫,但嫁過去至今不還好好的嗎?你不用在乎這些的!”
雲挽香頭冒黑線:“我是那種人嗎?這不是放不下…那誰嘛!”無奈的低頭,愛一個人容易,想要將那個愛過的人自腦海中去除就不容易了,十年的愛戀,哪裡說能放下就放下的?
“他都對你這樣了,先是叫人打你,還打阿櫻,後敗壞你名聲,即便以前他對你有多好,那都是過去,你不能老活在過去,往前看,皇上現在變了,我都無法想象他以前真有那麼好過!”
“愛一個人,不是說他對你好你就會多愛一點,他對你不好就可以不愛他的,等你愛了就明白了!”感情這種東西就彷彿是一團亂麻,能梳理好,那麼一輩子就執子之手,梳理不好,就不知要糾纏多久了。
柴雨不滿的訓斥:“我不管,是朋友,這次趕緊跟公孫離炎去天星國,你要不聽勸告,我就不理你了!”起身冷著臉走到一旁也開始刺繡,如果感情是這樣,那她情願一輩子也不要。
挽香深吸一口氣,也不說話,總之很感激柴雨,其實她比誰都想離開,不用她說,她也要走,只要公孫離炎一句話,她就可以走了,元玉澤應該不會拒絕,他沒理由拒絕,因為他三番五次的要她離開,只是放心不下玉錦,真的很想立刻去探望他,但是又怕他不願意見她,不想從他眼裡看到貶義,現在她是真的自身難保了,元玉澤是不會讓她帶走玉錦的,所以不得不向命運低頭。
除了對不起,也不知道能說什麼了。
五更天,多少人一夜未眠?御書房至今還窗明几淨,元玉澤腦海裡不斷回想著當時的情景。
‘果然夠放蕩,來者不拒呢!’
‘我沒有。’
握住御筆的手舉起半響也寫不出一個字來,英眉間褶痕不曾消失,終於抬眸道:“把慕楓給朕找來,朕有話問他!”
“奴才遵命!”何林擦擦冷汗,站了一天一夜,何時才可以去歇息?下輩子死也不做奴才了,雙腿有些打顫的走向棲鳳殿。
第二卷:虐情 第四十六章 無形的窒息
“皇上!慕楓到了!”
聞言,不放過任何一個空隙機會忙碌國事的元玉澤邊快速的在奏摺上批閱邊頭也不抬的回道:“宣!”
門外,早已過了五更天,一夜之間,幾乎有著許多人兒不曾入眠,慕楓同樣一副精神不振之模樣,見何林伸手便面帶笑意的走進了大殿,後掀開衣襬雙膝跪地:“奴才參見皇上!”
“嗯!”
僅僅只有一個字,幾乎連薄唇都沒有開啟,沒有吩咐平身,令門外的何林和跪在地的慕楓都一頭霧水。
可君王不發話,誰又敢輕舉妄動?慕楓卑躬屈膝的等待著天子的命令,先前的笑意也因為屈辱而瞬間平淡,睫宇間有著褶痕,一臉沉思,揣測著元玉澤找他來到底所為何事。
桌案後,男人好似碰到了難題,捏住毛筆的手緩緩收緊,眸子緊緊鎖住手中的奏摺。
‘啪!’
忽地,手掌大力的拍打在書桌之上,一滴墨汁汙垢了名為‘蘇雲龍’的奏章。
何林見狀,趕緊偷覷,可並未發現皇上的臉上有何怒氣,但方才御筆落桌之聲過於沉重…真不知道他此刻是生氣還是不生氣?弄得現在大夥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八個侍夜宮女顫巍巍的望向何林,見他打眼色示意她們稍安勿躁就只好繼續垂頭。
慕楓睫毛微動,同樣不知何事惹惱了這位喜怒無常的人。
元玉澤見那一滴墨汁恰好掩蓋掉蘇雲龍的名字,捏住的拳頭這才微微鬆開,挑眉看了一眼匍匐在地的男人,又不動聲色的繼續認真的翻看著下一本的摺子,如此明顯的充耳不聞,可見意思已經很明顯。
不知道過了多久,慕楓終於不再畏懼的直起腰,溫文的笑看著元玉澤:“不知皇上找奴才來所為何事?”臉上的善意幾乎一覽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