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好的酸梨木,結實得很。能讓那床發出這樣的動靜,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床上之人的動作相當之大,戰況過於激烈。
梁蕭也是好此道的,聽到這會兒,他哪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柔柔的少女清音繞耳,伴著一陣陣清朗的法訣之聲,在木床與牆壁有節奏的伴奏下,形成了一曲最動聽的樂章。
梁蕭終於懂了,他熱淚盈眶。
原來……這就是龍虎之道啊,太神奇了。
……
事發現場。
楚楚忽閃著好看的大眼睛,莫名其妙的看著劉同壽,一臉的疑惑。
後者正在使勁全力的在床上滾來滾去,床單已經被他揉成了皺皺巴巴的抹布,可他還是不肯罷休,看那氣勢,他似乎想把屋子拆掉似的。
這樣還不算,他自己折騰還不算,還吩咐自己在這裡呼氣吐氣,他自己也念著些莫名其妙的東西,那些東西,自己完全聽不懂耶……
不過,看著師兄一本正經的模樣,總覺得好厲害的樣子喔。;
第19章 願者上鉤
梁蕭覺得自己的命很苦。
一連三天,每晚都是兩個時辰……只能說年輕真好,尤其是還能學道法的年輕人,簡直讓人羨慕死了。
每天清晨,看到劉同壽和楚楚神清氣爽的樣子,梁蕭的感觸就更加深刻了。人家操刀上陣的人都這麼有精神,自己這個旁聽的卻是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身子也軟綿綿的……
這人和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呢?
好在,煎熬總算是到了盡頭,今天就是三人啟程離開餘姚的日子了。
說起來,他的收穫還是不少的,向他打聽訊息的人很多,他謹遵劉同壽的指示,不給錢堅決不開口,每個人都塞點,積少成多之下,就是一筆很客觀的數目了。
今早起床一統計,他自己都嚇了一跳,嚇!足足五十兩!比縣太爺的年俸還多,這到底是餘姚人太富有,還是同壽的戲演得太好呢?
他也說不清楚,不過他能確定的是,劉同壽的目標肯定沒有達成。只是小道士自己卻一臉的輕鬆自在,還有空打趣他,說他賺了這些錢,可以回家去炫耀一番了。
梁蕭很不以為然,小仙師算無遺策,不過,他這次可是說錯了,財不露白,回家炫耀只能爽一下,悶聲發財才是長久之道,把銀子給媳婦看,那不是傻麼?
“同壽,咱們真的就這麼走了?”僱來的馬車已經等在外面了,梁蕭試圖提醒劉同壽。
“不是還要去龍泉山,看中天閣開館嗎?我對陽明先生可是久仰了的,他雖不在了,也可以藉此追思麼。”劉同壽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
“可是……”
“別可是了,走吧。”
龍泉山舊名靈緒山,亦名嶼山。
傳說遠古時這裡是一片汪洋,龍泉山是露出水面的一個小島嶼,這是嶼山之名的由來。山上有一石井,即使天旱少雨,仍井水清盈,常年不枯,且因水面常呈現兩條游龍波紋,如雙龍戲水,故稱“龍泉”。
“小仙師,今天您趕了個巧,也趕得不巧,今天正好是十五,是龍溪先生登堂授道的日子,這是很多士子企盼的盛事。不過來的人太多,您要上山就有些不方便了……”
劉同壽示意楚楚將車簾挑起一角,向外張了一眼,梁蕭說的一點都不誇張。
只見龍泉山下人頭湧湧,肅然而立的盡是身著青衫,頭戴方巾計程車子,黑壓壓一大片,怕不有三五百人,從山腳下,一直排到了半山腰的中天閣門前,直讓人懷疑,那座二層的小樓閣,是否能容納得下這許多人。
士子是一種很鼓譟的生物,即便是韓應龍那樣有些方正的人,遇到談得來的人,話也不少。可現在這裡人數雖眾,但卻是鴉雀無聲,哪怕是他有印象,那幾個在青樓見過的書生也都是一臉肅穆的靜候著,給人帶來了一種無形的壓力。
學傳後世,都能震住驕狂的倭人,陽明先生,果然是當世英傑!
略做感慨,劉同壽還是以正事為念,他向梁蕭擺了擺手,然後放下了車簾。
“走吧,去碼頭。”梁蕭有些遲疑,不過還是吩咐了車伕一聲。
“仙師請留步,在下柴德美,慕仙師風采久矣,誠謀一晤,還望仙師慈悲,予以成全。”那馬車出現的突兀,行的也快,不多時就到了近前,一個沉凝的聲音隨之響起。
他這邊只是一報名,就引起了眾多人的注意,連那些在山腳下肅立計程車子中,都有不少人將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