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不可收拾了,比如皇上……”
“哇!那具體的呢?”
“我要知道的話,還在這裡跟你們說啥勁,早就回家去……咳咳,我的意思是,回家去找紙筆記下來了。”
“趙兄,你不用解釋,大家都明白。”眾人臉上都露出相似的笑容,說是理解,實是曖昧。
整個縣城,類似的對話隨處可聞。
劉同壽來的高調,本就引人注目,而梁蕭這個嚮導又是個話癆,說話雖然遮遮掩掩的,但只要有人塞點銀錢給他,總是能套點關鍵性的訊息出來。
有了足夠的線索,再根據劉同壽的行動加以推斷,於是,在小道士有意的誤導之下,餘姚人很快得出了上述的結論。
“同壽,現在外面都傳瘋了,連客棧的夥計都塞了二十文錢給我,向我打聽你的事……”
“二十文你就把我賣了,太便宜了吧?”劉同壽很不滿。
“你當然不止值那點錢……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事情已經鬧大了,後面要如何收場啊。”
劉同壽慢聲細語道:“梁叔,你淡定一點,三十多歲的人了,怎麼跟小孩一樣沉不住氣?你看我師妹,她才十一歲,比你可穩重多了。”
“……”梁蕭瞅一眼楚楚,女孩正吃得滿嘴是油,和外人所見的那位冷若冰霜的女冠判若兩人,他一時也是哭笑不得,這叫穩重?沒心沒肺還差不多。
劉同壽老神在在的一擺手:“放心,我自有安排,就是要鬧大了才好,不鬧大,皇……好了,先不說這個,夥計都找你了,看來時機已經成熟了,等晚上的戲演過之後,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晚上?”
“嗯,晚上。”劉同壽點點頭,寬慰道:“放心,梁叔,晚上不用你幫忙,你只管捂著耳朵睡覺就行了。”
“……”梁蕭再次無語。你要不說這個,我也許還能放心,結果被你一說,我還能睡得著才怪呢。
前一天都在趕路,白天又很是奔走了一番,三人都很辛苦,吃過晚飯,三人各回各屋。
梁蕭也不知道劉同壽從哪裡搞來的盤纏,一到餘姚,小道士就直奔在當地赫赫有名的四海客棧,一出手就是一個獨院。
這樣做的理由,梁蕭倒是理解,三人的秘密比較多,獨院也比較安全。何況小道士譜擺得又大,在上虞登船的時候,乘的竟然是縣衙的馬車。
不過讓他有些犯嘀咕的是,劉同壽和楚楚住到了一間屋子裡,雖說兩人年紀不大,可也不算小了。楚楚這樣的年紀,要不是一直流落街頭,對男女之事也應該有些瞭解,甚至連人家都許下了。
但既然楚楚自己沒提出反對意見,劉同壽又很強勢,梁蕭也只能當做沒看見。不過,他有個預感,那就是今天晚上,八成有什麼事要發生,這個預見讓他心裡發毛,渾身燥熱,在床上躺了很久都沒睡著。
待到月上梢頭的時分,他終於聽見了令他期待,不,是擔憂許久的那一絲動靜。
“師兄……這樣不太好……嗯……也有道理……那就做吧……”離得有點遠,聲音聽起來斷斷續續的。
不是吧?來真格的啊!梁蕭一躍而起,幾步衝到門前,然後把耳朵貼到了牆壁上……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梁蕭腦海裡浮現出了一副香豔的景象,他有些把持不住了,琢磨著是不是自己也出去逍遙一番,的那位頭牌雖然沒楚楚那麼自然純真,可卻更有女人味兒一點。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只聽得一陣如訴如泣的低吟聲傳來,於是,他邁不動步了。
“嗯……”先是一陣悠長的鼻音,如同仙樂繞耳,蕩氣迴腸。
“啊……”梁蕭似乎看到了櫻唇輕吐,香氣如蘭的場景,只覺這輕柔婉轉的顫音之中,有著說不盡的纏綿悱惻之意,他聽得骨頭都酥了。
下一刻,一個清朗的聲音忽地響起。
“天降真龍從此起,克木白虎真全體,反覆離宮向北飛,訊息陰陽九六里……師妹,且謹記要訣:持劍如式,毋令知味,意到便住,純純熟一,日親日近,兩意和諧……且同為兄一起施為……”
這是什麼?難道是同壽說的法訣?梁蕭心下一陣茫然。
初聽之時,他還覺得劉同壽有些破壞氣氛,可現在他只感到一陣高深莫測,隨後心裡湧起了高山仰止的情緒,又彷彿見到了高山流水……
“吱呀,吱呀,咣噹,咣噹……”
作為餘姚的頭號客棧,四海客棧的條件還是相當不錯的,桌椅床凳都是簇新的,用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