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爭論,爭論的多是讀書人,而大多數爭論的結果,都是以支援禮部者獲勝而告終,失敗的一方不但沒有氣餒,反而對勝者讚譽有加。
熱議加爭論,不幾日,氣勢就造出來了,直接取代了前番因江南異人錄和科舉所惹起的驚動。後者是自發的,驚動效果雖好,但沒有後續跟進,很快就冷卻了;而前者是在有心人的引導之下,持續性自然比較強。
氣勢一同,跟進者一下就變多了。
有時分,邀名不見得非得在野堂做什麼,士林和官方的風向假設足夠強,也是可以應用的。雖然不是首倡,但只需跟得緊,多少也是可以分潤些的,至不濟也能在履歷上留下一個良好載。
前朝劉瑾的故例就是好榜樣。劉瑾得勢的時分,真正與之對抗,並招致報復的人,也就那麼多。但劉瑾倒下後,除了他的死黨之外,簡直在野者,履歷上都添了這麼一筆,假設真有人統計一下的話,很多人其實也不過跟過風,上過些不痛不癢的奏疏罷了。
別小看這種不起眼的細節,這是很關鍵的東西。有對抗劉瑾的閱歷,就是政治過關,仕途遲滯不說,史書的載也會很給力。若是沒有,仕途黯淡就不用說了,沒準兒還會被冠以一個附逆的罪名,直接打落塵埃。
這就是夏言的謀劃。
以名誘之,以行為引導之,就可以將朝中佔大多數的騎牆派拉出去。換成是擺明車馬的冒著激怒皇帝的風險,悍然對付劉同壽,又有幾個人敢參與?只怕連他的心腹嫡系,心裡也是要打鼓的。
如今就不一樣了。
雖然張孚敬在第一工夫就發現了異常,可他依然一籌莫展,大勢已成,別說他這個首輔,就算強勢的皇帝也心甘情願啊。
此外,由於前次慘敗的印象太深入,而不斷優柔寡斷的邵、陶二人,看到大勢將起,也終於重新鼓起了勇氣。就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