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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的四個月,他從正旦初一就一直沒臨幸過後院。若加之去年去燕山的大半年,都有一年的時間沒……”

不待說完,只聽儀華罷手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都說到了這,那公公自不再言,依言退了下去,又有阿秋撩簾而進。

“王妃,聽說尚……”剛說著話,見儀華望著炕几上幾株疏疏落落的桂枝兀自失神,阿秋不覺止了話。

聽到聲響,儀華抬頭見是阿秋,笑道:“先會恐吵醒了明兒,讓嬤嬤帶著去偏殿小睡了。這會兒約莫該醒了,偏生我又困了,你去代我照看一下明兒。”

“小姐好生休息。”阿秋似不願離開,躊躇了一會兒,才緩緩地福身道:“奴婢這就去。”

阿秋退下後,儀華走到炕對面的軟榻躺下,靜靜躺了片刻,卻毫無睡意,眼前反而時不時掠過大半年未曾想過、也未曾見上一面的朱棣的身影,她睜開眼,索性坐起了身,又回到炕上坐下。

翻開几上一隻茶盞,倒入一杯溫良的薄荷茶,仰脖一飲而盡。

水入喉,絲絲清涼直沁心脾,使她不寧貼的心扉漸漸沉靜下來,思緒卻飛得老遠。

猶記太液池亭上那一日,她再一次故步自封,而他也終於聽進她的話,對她放開了手。

在忐忑了幾日後,見他不再出現,她雖是有鬆一口氣的之感,可夜深人靜的時候,心底那絲失落卻不可否認。那個時候,她往往會生一個念頭:那百姓之家三妻四妾,已是司空見慣,何況是天潢貴胄之家?她又何必苦苦苛求?

然而,每當生起此念時,她就下意識的搖頭拒絕,自己真的做不到。

好在這樣的煩惱,只持續了短短十餘日,她已是怡然自得的享受生活的每一日,直至今天司尚寢公公的話,讓她不得不正視一件事——朱棣也許願意一生僅彼此……可這是她從未想過,也不敢想的,更不會相信的……

思緒輾轉間,不覺已是斜陽西沉,行將入暮。

而她只是對窗枯坐半日,竟也無一人來打擾。

從思緒中迴轉過神,儀華好笑的搖搖頭,微擰寬大的裙幅站起,一回身,猛然怔住——負手佇立在門欄口的人,不是朱棣又是誰?!

朱棣揚眉微笑,道:“怎麼了?不過八個月不曾來你這,就不認識本王了?”

………

(算是解決了大半吧,o(╯□╰)o,明天字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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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無妃(四)

第二百二十一章 無妃(四)

儀華與朱棣面面相覷,神色間皆略有意外,彷彿是將張月茹忘了一般。

片刻,朱棣臉色一沉,低眸向張月茹看去,凝眉未語,卻不知在想什麼。

儀華亦皺眉,她不喜張月茹那句“不能給父兄名譽抹黑”,卻也知這樣說無可厚非。遂也舒展眉心,眸光從朱棣沉著的面上淺淺劃過,沉吟道:“張氏的確沒有對吳氏母子下毒手。據臣妾所知,吳氏會早產,是因為用了李氏浸泡過藥水的布匹,後來吳氏平安生子,李氏連夜又下毒毒害吳氏母子,並嫁禍給張氏。卻沒想到剛事成,就被朱少將人贓並獲抓起。”

張月茹聞言愕然,抬起頭,目光復雜的望著儀華。

儀華卻不看張月茹,而是頷首垂眸,隱有置身事外之感。

朱棣也微微一愕,隨即眼含淺笑地看了看儀華,復又冷著臉道:“吳氏母子小產你雖不知情,卻因你與李氏密切來往而起。後來吳氏母子中毒,你是受了李氏的欺騙,以為李氏下毒只是針對吳氏,所以也冷眼旁觀。”說著不覺無聲冷笑了一下,道:“這兩件事卻也與你無關,又樣樣與你有關,且是由你引起。如此,你可還覺得冤?”

聽罷,張月茹驚愕的說不出話來,跪在一旁的汪嬤嬤已是驚厥不醒。

儀華輕輕抬眸,目光從昏厥的汪嬤嬤轉到花容失色的張月茹,心下不由一片悵然。又凝眸而望,天將向晚,風颳得愈發急了,院中老樹的乾枯殘枝在風中抽打著,揮下枝上積雪簌簌撒落,落在了雪地上,落在了血漬上,也掩蓋了李婉兒最後的一絲痕跡。

儀華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帶著不知名的嘆息。

是嘆息,只是不知是為了誰?是曾經的那位燕王妃,或是李婉兒,又或是張月茹……還是她自己……

然,不論是她們中的哪一個,將生命耗在這深深地庭院中,終歸不值!

輕晃首,揮去腦中雜思,儀華向朱棣告了一聲“外面等候”,即跨過朽色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