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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腰腹……匕首……竟然真是匕首所傷!

這麼大的一件事,府里居然一點風聲也沒有,而朱棣他竟然還欲隱瞞了她,他可知匕首刺入腰腹,稍有不慎就是喪命的事!

儀華全身簌簌發顫,說不清是氣朱棣的隱瞞,或是怪他的屬下護衛不利,還還是怒恨刺客的兇殘……只知刺客,她全身彷彿一點兒力氣也無,只能趴伏在了朱棣胸膛上,一動不動。

“沒事,傷口不在要害位置,並且匕首刺入的不深。”朱棣目光疏然又軟了下去,撫著儀華光裸的後背安撫道。

儀華柔順的任朱棣擁著,聽著他用力的心跳聲,半晌後問:“是這次出兵傷的?”

“出兵時到沒受傷,還是得勝回城的途中受的傷。”朱棣語氣略嘲諷地說了一句,聲音就陡然沉了下去,道:“在回關內的前一晚,去年歸附我麾下的蒙軍,因這次俘虜的人,與一些低階將領起了爭執,失手導致起了火。後來將鬧事的人拘起來,但火勢卻難滅,場面一時有些混亂,待我獨自回了帳中,一名蒙人混在火頭兵中送盥洗的水,本王大意而受了他一刀。”

朱棣三言兩語的說來,尤在他受傷上面簡單帶過,卻仍不難從他的話中得知,那一夜發生的一連串事絕不簡單,必有關聯!

想起徐增壽偶爾透露出營中之事,儀華情急之下,不禁脫口說道:“怎麼還會生事?你自嚴禁軍中上下對蒙軍有任何不滿者,輕則杖責一百,重則處死。早於今年前,已無任何嫌忌摩擦發生,怎會事隔大半年之久,又發生這樣的事端?”

朱棣薄唇一抿,唇角略往下沉,一臉剛毅之色。

看他這樣,一個念頭忽闖入腦:朱棣近一兩年來風頭過勁,儼然在諸王中脫穎而出,然歷來“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又何況在這心思複雜的人中?而朱棣麾下良莠不齊,許多大將都來自朝中各方勢力,想要一齊收為己用,只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談何容易?

人言“夷狄畏威不懷德”,需防!豈知同我族類卻是防不慎防!

一時間,儀華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默默覆上朱棣的手,與他十指相扣……

——

(話說這一章真不好寫。貌似還有個在儀華身邊的內奸沒說,當時寫李婉兒歡暢了,寫漏了,本該是儀華和朱棣走出冷宮大殿,一旁的小屋子關著內奸。…_…|||)

第二百二十六章 依戀(下)

第二百二十六章 依戀(下)

溫軟的柔荑滑入手掌,攜著一種柔軟而堅定地力量,與他緊緊地相交相握……

朱棣心頭一動,只感儀華的手心格外溫暖,有絲絲暖意傳入他的手心,蔓進他如鐵石般剛硬的心。

“沒事,你勿要為我擔心。”他回握住她的手,俯首將臉埋於她的青絲之間,也將顯於外的動容之色一併掩埋下,只叮囑道:“你切忌道衍大師的話,不可累心傷神。”

她何嘗不知這一年多來,朱棣對她屢次的包容,有一大半源於她身體羸弱;忽而思及這些年接二連三的事故,以至她身子愈發內弱體虛,儀華心驀然一陣驚慌害怕,面上卻不顯,而是仰起頭狡黠的看著朱棣,笑吟吟地道:“臣妾省的,自會保重身子的。可不能落個病臥床榻,看著王爺美人環繞,卻只能暗生悶氣。”

她這話說得是少見的俏皮,眸中也不覺流露出一種孩子的頑皮。

朱棣看著這樣的儀華,只覺新奇,想他與儀華做夫妻已久,自問見過她許多面,猶是那一趟漠北之行與去年她那番不容於世的言行,已讓他斷定這才是她恭敬柔順下的真實一面,卻沒想到她還有宛如孩童的俏皮一面。

心思電轉間,朱棣凝視著眼前這張年輕較好的顏容,恍惚憶起儀華雖已是三個孩子的母親,卻也不過一名雙十年華的韶齡弱女,而他已年至三十又二,不覺搖頭失笑:“老夫少妻,自當疼惜,豈會讓你暗自生氣。”

儀華聽了,想起初嫁時朱棣待她的冷然,哪有什麼老夫少妻疼惜的話,卻不好拿了以前的話再說事,一時心中一急,不假思索便與他笑鬧道:“還說疼惜?王爺若是疼惜少妻幼子,怎會受了刀傷這麼大的事,也不告訴臣妾一聲?”

話一落,暖帳內氣氛陡然劇降,儀華暗悔失言,卻因心本存此念,也不再說什麼,只等著朱棣的回答。

沉默良久,朱棣抬起頭,目光微冷的望著頂上床幔,語氣平常道:“此次事端之前,朝中已有人上奏,我燕軍擴充兵員已是諸王之最,其下將士背景不同,相處不善屢起爭端,因適宜調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