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傳來的燙熱溫度,這讓儀華幾乎反射性地一顫。
接著,她忙悄然覷眼去窺朱棣。見他似乎沒有察覺,定了定心神,壓住抽手而出的衝動,隨口尋了話,道:“父親因軍務常年住在北平。在定府大街(今,定阜街)那也是有處宅院,如今雖是空曠了兩年,但稍作些收拾,等三弟去了也是可以入住的。”
朱棣眼底晃過一絲不悅,將手中的軟玉素手用勁一握,語氣卻閒閒地道:“王妃與本王倒想到了一塊。不知這叫不叫夫唱婦隨?”說著,迫人的視線牢牢地鎖住儀華的身上。
想到一塊?夫唱婦隨?這未免太看得起她了,她自問可沒朱棣那副彎彎腸子。
儀華忍下手上的微痛,心下嘲諷的駁了一句,臉上卻仿若不甚嬌羞的低下頭,沒再出聲。
這時,廳外忽然有事來稟,朱棣鬆開了儀華的手,讓人進來回。來人是此府的內務總管許公公。他甫進廳內,忙不迭行了禮,道:“徐三公子送了三株牡丹,小的等了許久也沒聞得吩咐,這才想問王妃牡丹可是擺了進屋?”
儀華納罕一問:“他還帶禮來了?”許公公挑了挑眉,恭敬不變道:“回王妃,徐三公子一共送來了三盆牡丹、二盒子可食的殷桃。說這都是三月當季地,專送來予王妃您的。”
儀華聽著好笑,欲待開口,朱棣已先扯了嘴角,淡笑道:“這個徐三公子倒是個急躁的性子,來走禮卻不說有禮。不過也難為他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有這份細膩心思。”停了一停,端起茶盞抿了一口,不徐不疾道:“王妃,三月牡丹正值花期,靈谷寺的牡丹與北平棗花寺的牡丹齊名。後日,本王就陪王妃去靈谷寺上香賞花一趟,而後再回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