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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多厲害。你這個小雜種。拿出你的鞭子來,用你的行動來證明。

耶許夫果然用行動證明了一整天。

伊森昏過去幾個小時後,又恢復了意識。

耶許夫將一罐飄著臭味的鹽罐放在桌上的刀組旁。

歡迎回來!你靈魂出竅時見到自己了嗎?他問。

伊森已經失去時間概念,不知道自己被關在這個沒有窗戶、充滿了死亡和腐臭血腥味的棕牆房間裡多久了。

看看你的腿。耶許夫的臉上都是汗。我叫你看著你的腿。

伊森拒絕。耶許夫將他沾血的手指伸進一個土碗裡,挖出一手掌的鹽。

灑向伊森的腿。

透過口枷球塞的尖叫。

劇痛。

昏迷。

你明白現在你百分之百屬於我嗎?伊森?你明白我永遠都會是你的主人嗎?你聽到了嗎?

很不幸的,他說的都是真的。

伊森將自己放到另一個世界,試著去想像他陪著他太大在醫院生下他們第一個孩子的畫面,可是肉體的痛不斷將他拉回現實的世界。

我可以讓你的痛苦停止。耶許夫對著他的耳朵說,我也可以讓你生不如死地拖上好幾天。我想怎麼做,就能怎麼做。我知道那很痛。我也知道你現在承受的痛苦比你之前以為人類可以承受的痛苦更深。不過,想一想,目前我還只割了你一條腿。而且,我對這件事很在行的。我不會讓你失血而死。只有在我想要你死的時候,你才可以死。

不可否認的,他們兩人之間建立起一種怪異的親密感。

耶許夫割肉。

伊森尖叫。

一開始時,伊森不肯看,可是現在他無法移開自己的視線。

耶許夫強迫他喝水,一湯匙、一湯匙地喂他吃溫熱的燉豆子。整個過程裡,耶許夫都以輕鬆平常的口吻對他說話,彷彿他不過是個正準備要為伊森修剪鬍子的理髮師。

過了一段時間後,耶許夫坐在角落,一邊喝水,一邊看著伊森,以混合了愉快和驕傲的眼光欣賞著自己的傑作。

他用手抹抹額頭,站起來。伊森的血從他身上的長袍邊緣往下滴。

明天早上第一件事,我會閹掉你,然後用火燒你的傷口,再開始料理你的上半身。想一想你早餐想吃什麼。

他走出房間,關上了燈。

一整晚,伊森被吊在黑暗之中。

等待。

有時候,他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可是沒人開門。

痛苦是如此巨大。但他一心想著他的太太和他將不會有機會見到的孩子,撐了下來。

他在這個地牢裡輕聲對泰瑞莎傾訴,想著不知道她能不能感應得到。

他呻吟,哭泣。

試著想安慰自己,再過不久,一切應該就會結束了,

即使是好幾年後,他做惡夢時,還是會夢到這個時刻。獨自被吊在黑暗之中,剩下的只有無盡的疼痛、腦裡的思緒和對明天的等待。

一直等待著耶許夫回來。

一直想像著他的兒子或女兒會長得什麼模樣。

他或她會叫什麼名字。

一直想像著沒有了他,泰瑞莎要怎麼過日子。

四個月後,當他們坐在西雅固家的廚房餐桌旁,聽著滂沱大雨時,她選是會對他說:我覺得你的靈魂沒有跟著你回家,回到我身邊來,伊森。

而他會說:我知道。他一邊聽著嬰兒監視器傳出的兒予哭聲,一邊想著:原來耶許夫傷害的不只是我的肉體。

然後,門終於開啟了,刺眼的陽光照進房間,將伊森的意識拉回現實世界,拉回痛苦之中,

可是當他的眼睛適應了明亮的白天光線後,他看到的卻不是耶許夫的側影,而是一個全副武裝、體格魁梧的美國海軍海豹特種部隊成員,他手上拿著一支有ACOG瞄準鏡的M…4卡賓槍,白色的煙還不時從槍管裡冒出。

他拿手電筒照了照伊森,以濃重的德州西部口音驚呼了一句:我的老天啊!

泰瑞莎一直以為他腿上的傷口是直升機失事造成的。

那個海豹特種部隊隊員是個士官長,姓布魯克。他揹著伊森爬上一座窄窄的樓梯,離開地牢,回到鐵盤上還有好幾塊肉滋滋作響的廚房。

有人的早餐被打斷了。

走廊上躺著三個阿拉伯男人的屍體。五個海豹隊員控制住擁擠的廚房。其中一個單膝跪在耶許夫身旁,拿著一塊長布條綁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