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數?
不等專家們研究出個所以然,耿彪的病情又出現新的變化。
耿彪突然開始好轉,是的,在幾天之內,他體內的紅血球數量迅速增加,快速回復到正常水平,並且因為紅血球長期缺乏,導致紅血球數量補償性增加,紅血球含量遠高於正常值,非常類似高原地區人體紅血球壓積增高的現象。
好了?
耿彪和那些專家一樣摸不著頭腦,莫名其妙的病了,還得了個稀奇古怪的病,然後又莫名其妙的好了。
現在在專家們眼裡,耿彪比大熊貓還珍貴,即使耿彪自己感覺非常好,一切正常,專家們仍然堅決打回他出院的請求,千篇一律的告訴他,你的病情很特殊,需要繼續住院觀察。
這麼奇特的病例,誰捨得放走啊。
在專業領域,一百個耿彪也別想說過一個醫生,一套套名詞聽得耿彪一愣一愣的,感覺自己得了世紀絕症一般,似乎只要走出醫院大門立馬就得倒地而亡。
還沒等耿彪重新習慣健康狀態,他又得病了。
這回改偏頭痛了,就是那種莫名其妙襲來,莫名其妙消失的頭部陣痛。
偏頭痛是一種非常強烈的頭部疼痛,會給人一種疼到腦仁裡的感覺,強烈的疼痛,有時甚至會給疼痛部位帶來發熱的幻覺,嚴重的時候甚至可以讓人喪失思考能力,只剩下痛苦意識。
劇烈的疼痛會導致病人的噁心、嘔吐,直至肢體痙攣。
專家都是現成的,耿彪的新病情再次引起他們的興趣,得知耿彪從來沒有偏頭痛病史之後,他們迅速把耿彪突兀出現的偏頭痛,和前面莫名消失的免疫辨識錯亂,歸類為一種未知的新疾病的不同表徵。
在專家研究耿彪的時候,吳輝也在研究耿彪,不過他是翻著醫書,幫耿彪研究下次得什麼病比較痛苦。
偏頭痛分三種,一種是神經痛、一種是血管痛、一種是肌肉痛。吳輝是三管齊下,讓耿彪同時體驗。
現在吳輝就跟給孫猴子帶上緊箍咒的唐僧似的,閒來無事就唸唸咒,高興了念念咒,生氣了也念唸咒。早安咒叫耿彪起床,晚安咒提醒耿彪睡覺,半夜的時候再來個起夜咒什麼的,提醒耿彪去撒尿……
反正只要吳輝有心,突然想起耿彪來,他就會被突然襲來的劇烈疼痛驚醒,無論在幹什麼,都會突然停頓下來,直到被劇烈疼痛折磨得癱倒在地上。
耿彪不得不讓幾個小弟24小時輪流監護著他,隨時準備照顧自己,即使上廁所的時候也要旁邊有人看著,不然他很可能因為突然襲來的疼痛,癱倒在便池裡。
突然到來的病情讓耿彪對他的地下世界慢慢失去掌控,雖然有黃書記作為靠山,輕易沒人敢踩他上位,但是整個組織的運轉都開始出現大大小小的問題,開始有陰奉陽違的,開始有敷衍了事的,開始有與其他權勢人物眉來眼去的……
耿彪想管,但是他現在離不開醫院,他也無法想象自己正開會的時候,突然癱軟在地會對自己的威信造成多麼巨大的打擊。
但是耿彪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暫時支撐著組織勉強運轉,期望這奇怪的病症能夠儘快好轉,寄希望於圍繞在他周圍那眾多的專家能夠儘快找到治療他的方案。
被病痛折磨得每天都要死去活來的耿彪,感覺人生如此灰暗,生活沒有任何樂趣可言,似乎對於他來說,活著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生命中似乎只剩下痛苦這單一色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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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耿彪感覺得了無生趣,都萌生尋死念頭的時候,有人卻感覺自己重獲新生,生活中充滿了希望。
經過一個半月的治療,杜老被私人醫生告知,他的癌細胞已經全部消失。
獲知這一訊息,杜老少有的在臉上露出了笑容。
當範國強再次拜訪,準備鞏固和接收吳輝勞動成果的時候,杜老用非常肯定的語氣對他說了三個字:“好!很好!”
雖然倆人在會面的小半天時間裡,說的都是些家長裡短,平日間尋常瑣事,誰也沒提起任何稍微非生活一點的話題,但是範國強在辭別之後,他那處變不驚的臉上仍然透出一股子激動、興奮的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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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輝終於結束天天踩點去省城上班的生活,拖延許久的阿米巴進化實驗總算重回正常軌道。
拆遷事件最終的處理結果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情理之外。
拆遷補償款是一筆不小的數目,牽扯著方方面面的利益,範國強明確告訴吳輝,別想讓拆遷傷人事件走出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