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廢料很多,找幾根竹竿,插進沙地裡,再掛上那塊大大的遮雨布,對著東邊。這樣至少能保證,十一點之前,那坑裡是沒有陽光直射的。
我做這些的時候,沒人在乎。在我做完了之後,老吳也過來把我叫到了一旁,跟著校長一起,讓我把情況又說了一遍。還不就是那幾句半真半假的話嗎?我講故事的能力不差,繪聲繪色一驚一乍的就當故事講給他們聽了。
十點,屍體終於出來了,裝進了袋子裡。學生家長也聯絡上了。好像就是高大個說的那個離家出手的男生,高三的。他爸媽蹲在地上哭得都站不起來了。
我別開臉,不去看他們。這讓我想到了我爸死的時候。我要讓自己冷靜下來。所以我退到了最外面,含上一個棒棒糖,就坐在一些石料上看著那邊的校園。在這裡能看到校園的全貌,我也把校園裡的路線都記在心裡。這路線,打架的時候,很有用的。
然後又想了想這件事。一個學生失蹤了怎麼就在這裡死了呢?貪玩被埋了的?圍觀的人裡,有人低聲議論著,說道:“是高三1班失蹤的那個阿斌,嘖嘖,本來還以為他明年高考能考個好大學呢。怎麼竟死這種成績好的啊。”
原來還是十一中裡難得的一個學優生啊。我心裡暗忖著。
一個老警察坐在了我的身旁,我別過頭看看他,就是剛才在坑裡看著我搭那遮陽布的老警察。老警察說道:“計承寶!呵呵,我是陶靜的爸爸。”
我不喜歡警察。小的時候我也曾經幻想過長大了當警察,但是自從媽媽帶著我,去派出所報案,說我爸被黑社會的帶去打架的時候,警察說的那句:那種人,打死一個算一個。之後我就不喜歡警察了。
但是這個老警察不一樣,陶靜在食堂跟我說的那些話,讓我相信,他是一個好人。我給了他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