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事班長道:“團座,不行啊。這些刁民背後是有人撐腰的。昨天二營的炊事班去鄉下買菜,為了嚇唬一下農民,帶了一個班的弟兄一塊去,結果還不等我們的人說什麼,那邊突然冒出來幾十個新四軍的人。二話不說就把咱們兄弟的槍給下了,還說要上軍事委員會去告狀,說我們縱兵行兇,魚肉百姓。”
“有這事?怎麼二營長沒向我報告?。
“二營長怕惹出事來,和新四軍把這件事私了了。新四軍倒也沒有為難弟兄們,只是讓他們寫了個什麼保證書,然後連人帶槍都放了。二營長怕報到團部來會受處罰,就給瞞住了。是我聽他們炊事班的弟兄私底下說的。”
“胡鬧,怎麼能寫什麼保證書呢?這不凡兒記柄直接送到人家年卜了嗎。”拍雲飛與瘋了。他的部僕。“亞湊和,搞這種陰謀詭計實在是太沒經驗了。羅毅這人慣長於騙人寫保證書作為把柄,將來如果打起官司,拍雲飛團計程車兵騷擾百姓算是鐵證如
了。
李誠道:“團座,看來羅毅是鐵了心跟我們幹上了,而且他的能量比我們想象的要大得多,又工於心計。他在沸春經營多年,黨羽眾多。老百姓都受他的盅惑,我們現在是完全被孤立了。”
“宋明輪呢?他不是縣長嗎。讓他來處理地方上的事情。告訴他。如果明天不能解決我軍副食供應的問題,這個縣長就不要當了。”拍雲飛擺起了官威,他奈何不了羅毅,但嚇唬一個宋明栓還是有把握的。
李誠道:“宋明栓估計也是事先得到了警告,已經帶著全家到鄉下去了。據說是他的太太得了瘟疫,要去鄉下空氣新鮮的地方療養。這傢伙是個老滑頭,當初他和羅毅是有勾結的,這一回他出面請咱們進駐。羅毅沒有收拾他已經不錯了。讓他再幫咱們做事,我覺得借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
“唉,”拍雲飛只覺得滿肚子憋屈,他走到窗戶前,推開窗想呼吸幾口新鮮空氣,誰知窗戶網推開,一股濃煙撲面而來,把他嗆得使勁地咳嗽起來。
“這又是怎麼回事?”拍雲飛大喊道,“傳令兵,去問問,哪來的煙?”
傳令兵答道:“報告,城東有農民在焚燒祜杆,今天正好舌東風,所以煙就燻到城裡來了,現在整個縣城都是煙。”
“帶我去看看。”拍雲飛道。
在幾名營長、連長的陪同拍雲飛登上了滯春的東側城牆,放眼望去,果然在遠處的空地上有一堆堆的稍杆在燃燒著,也許是淋了雨水之後沒有曬乾,這些稀杆的火苗不大。煙卻非常濃,順著風頭直撲縣城而來。
“這也是羅毅的詭計之一嗎?”拍雲飛問手下道。
“肯定是!”李誠回答道,“要不。為什麼只有東面有人燒祜杆,西面卻沒有呢?”
“派一個連去看看,讓他們別燒了,違者,以破壞抗日論處。”拍雲飛命令道。
一個**連長帶著自己的連飛快的出了城,奔向正在焚燒祜杆的地方。
在那裡,一群農民打扮的人正在不斷地往火堆裡扔著東西,製造出刺鼻的濃煙。
“哎,你們這是燒什麼呢?”**連長喝問道。
“長官,我們在燒稍杆呢。”農民打扮的人挺客氣,不過手上可。
“好端端地,你們燒祜杆幹什麼?”
“長官有所不知,沛春現在正在鬧瘟瘦,燒稍杆是我們控制瘟瘦的老辦法。把病人碰過的東西都拿到火裡燒掉,瘟瘦就不會流傳了。”農民振振有辭地解釋道。
“這個。嘛,說得也有理。”**連長倒有一些知識,知道燒掉病人的衣物之類是防止傳染病蔓延的一項要求。
“可是,你們這往火裡扔的是什麼東西?”**連長湊上前看到。不看還罷,他往前一湊,正好一股煙嗆進他的肺裡,嗆得他激烈地咳嗽起來:“咳數咳,我的親孃啊。你們燒稍杜怎麼還往裡扔幹辣技啊?”
“這個。嘛,我們是聽洋大夫說的。說放點幹辣抓能夠殺菌消毒。”
“那你們還扔雞毛和豬大腸幹什麼?”
“這雞和豬都是得了瘟病的。不燒掉怎麼行?”
“胡扯,我怎麼沒見你們把雞肉和豬肉搭進去?莫非這雞隻有毛得了瘟疫?”
“可不是嗎?老總,突擊營的羅毅營長說了,這叫毛病,毛病就是毛得了病,肉可以吃,毛必須燒掉。”農民呵呵地笑著說。
“你個老東西,敢消遣我?”**連長真是急眼了,這不是**裸地蔑視本人的智商嗎?真是嬸可忍,叔不可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