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團的兵力,不可能全部都住在縣城裡,所以拍雲飛部在縣城附近徵用了幾個小村子駐紮。拍雲飛下令,所有部隊都要派出相當於平時兩倍以上的崗哨。明哨、暗哨、巡邏哨,一個也不能少。為了避免個別軍官疏忽大意而導致的失誤。拍雲飛推出了一套連坐制度,營、連、排、班各有自我監督的要求。其中有一條要求特別讓人不能理解,那就是所有的營長在睡覺時,房間裡必須有一名醒著的警衛,還有。營長的房間裡不能有電話、不能有手榴彈箱子”,拍雲飛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團座。咱們是不是有點太謹慎了?”聽到拍雲飛一天發出十幾道加強警戒的命令,副官李誠終於忍不住提出意見了。加強戒備並不是沒有成本的,按照拍雲飛的要求。士兵根本不可能睡得踏實,這樣折騰上三五天也就罷了,如果長年累月地折騰下去,不用羅毅動手,部隊自己就垮了。
拍雲飛搖著頭:“不行,這還遠遠不夠呢。現在我們在明處。新四軍在暗處,他們會怎麼出手。我們根本猜不出來小心駛得萬年船”輕敵的教,實在是太深刻了。”
“團座,從羅毅來訪到現在,已經五天了,咱們周圍什麼動靜都沒有。如果他們有什麼詭計,也該動手了吧?”
“他們這是驕兵之計,越是安靜,我們越要小心。”拍雲飛說。“難道這些天刻真的沒有任何異常?”
李誠想了想。說道:“要說異常。也有一點。最近城裡好幾戶人家都有人得了重病,居民們傳說。城裡可能是要鬧癮疫了。”,!
321 有錢難買六月瀉
拍雲飛沒有等來羅毅的軍事講莫名其妙地仰來阻疲。更確切地說,是迎來了一場有關瘟瘦的傳言。
這時候正是八月份,長江中游異常地炎熱。自古以來,重慶、武漢、九江、南京都有火爐之稱,其實在這些城市之間的廣大農村並非不是火爐,只是名氣不大,無人提及而已。在這種炎熱的天氣裡,流行病很容易爆發。那個年代裡大家的醫學知識都不多,如果出現範圍廣、死亡率高的流行病,大家就會統一地稱之為瘟瘦。
就在羅毅到沛春縣城拜訪拍雲飛之後沒幾天,稀春縣城開始出現了發生瘟疫的傳言。居民們發現,每天都有人抬著擔架從街道上匆匆而過,出城門不知往什麼地方去了。擔架上躺著的人用被單蒙得緊緊的。看不出病人是什麼樣子,但足以給居民們帶來恐懼感了。但凡有人問起,抬擔架的人便會翁聲翁氣的回答道:“得了瘟瘦,別靠近,我們得趕緊把他抬出城去。”
瘟疲的傳言迅速蔓延開來,全城的居民都聽到了這樣的警告:縣城不能再呆了,趕緊都到鄉下去投奔親戚吧。隨著一個又一個的病人被抬出城,原來抱著僥倖心理的居民也都呆不住了,連忙隨著鄰居們一起捲起行李離開了縣城,跑到農村去了。居民們還聽說,突擊營在各個鎮都建立了醫療站,還有防疫措施。所以各個鎮居然一例瘟疫也沒有發生。最為奇妙的是。那些被擔架抬出去的病人,在城裡的時候看起來奄奄一息,一到農村就能夠自己從擔架上蹦下來,而且一個個紅光滿面
沒辦法,這麼熱的天,誰拿被單捂上一個小時也得是紅光滿面的樣子。
拍雲飛從一開始就覺得這場癮疫來得蹊蹺,不過他沒有權力阻止居民出城,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城裡的百姓越來越少,最後除了少數官僚之外。城裡已經一個老百姓也沒有了。平常挺熱鬧的街道變得冷冷清清。來來去去的都是拍雲飛自己部隊裡計程車兵。
“不對勁啊,李誠,羅毅是給咱唱了一出空城計啊。”拍雲飛鬱悶地對副官說。
“團座在擔心什麼?”副官李誠問道。
“我猜測,這場瘟疫,十有**是羅毅散佈的傳言。”拍雲飛說。
“這件事的確有些太巧了,不過,團座以為,羅毅散佈這個傳言,有什麼目的呢?”
“我覺得,羅毅用瘟瘦的傳言把百姓都遷出城去,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用瘟疫來直接把我們嚇跑,第二就是把百姓遷走之後,要對我們下毒手。沒有了百姓,他想幹什麼都行。”
李誠道:“我原來也覺得痘疫是假的,可是我去看過幾個病人,他們真的上吐下瀉,病得很厲害,不像是作假啊。”
“這種大熱天,吃壞了東西拉肚子不是很正常嗎?”拍雲飛道。
李誠搖搖頭:“拉肚子是常見病。可是所有拉肚子的人,都堅決地說自己是得了瘟疫,而且馬上全家都搬到鄉下去,這就奇怪了。如果這些人都是羅毅安排的,莫非他能未卜先知,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