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你來陪羅營長散步了……”
“去,帶幾個人跟著警戒。”杜心雨毫不客氣地命令著,不過,當她把臉對著羅毅時,態度就完全變了:“羅子哥,今天有沒有感覺好一點,我們到外面走走吧。”
邵平上前把羅毅從床上扶下來,交給杜心雨。杜心雨攙著羅毅,緩緩地往外走。邵平腰裡插著雙槍,遠遠地跟著,杜家的幾位保鏢也都不遠不近地跟著。
“我還以為這一次鐵定掛了呢。”羅毅對杜心雨說。
杜心雨詫異地問:“掛是什麼意思?”
“呃……就是殉國了,犧牲了。”
“別亂說。”杜心雨伸手去捂羅毅的嘴,“你不會的,你福大命大,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羅毅微微一笑:“心雨,你好歹也是個大城市的小姐,怎麼也信這種宿命的東西?”
杜心雨說:“本來我也不信的,但是心重了,就信了。”她沒有告訴羅毅,在他昏迷的那幾天裡,她抽空去邊上一個廟裡磕過無數個頭,許下了無數的願。
羅毅嘆了口氣,說:“心雨,是我不好,讓你為我擔心了。”
“我擔點心算什麼,像珊兒……”杜心雨說到這,自知失語,連忙停住嘴,用抱歉的目光看著羅毅。
羅毅拍拍杜心雨的手,示意她不必歉疚:“沒什麼,心雨,我能接受這個現實。”
“咱們先不提這件事好不好?”
“嗯,好的。”羅毅說,他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問道:“心雨,咱們現在這個位置,離南京非常近,鬼子的動向如何,對我們有沒有威脅?”
杜心雨皺著眉頭說:“據我派出去的探子回來報告,浦口、全椒、滁縣都被鬼子佔了,咱們現在被堵在敵後了,我正在想怎麼逃過去呢。”
羅毅回想了一下後世學過的歷史知識,印象中,日軍在佔領南京之後,迅速地沿津浦線北上,沿途遇到國軍的阻擊,直至1938年3月的臺兒莊戰役,國軍取得大捷。按這個時間來看,目前的態勢正如杜心雨所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