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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

已經全軍覆沒了,這個時候是不可能出現在鄱陽湖上的。

“給我聯絡海軍。問問他們到底出了什麼事!”澄田味狂叫著,他悲哀地發現,自己的重炮正在以每分鐘兩三門的速度被炸燬,他的炮兵們已經遠遠地逃開了,因為彈藥堆裡也中了兩枚榴彈,炮彈的殉爆只是瞬間的事情了。

267 有公足壯海軍威

尹雲號上的**炮兵換著班地往艦炮甲填著炮彈。艦載山米加農炮從深夜一直打到早晨。突擊營的炮兵觀察哨埋伏在日軍陣地附近,用望遠鏡觀察著炮彈的落點。藉著炮彈爆炸帶來的火光,炮兵觀察哨能夠分辨出有價值的目標,並及時地通報給驅逐艦上的炮兵,為他們提供指引。

天亮時,炮擊停下來了,倒不是羅毅起了仁慈惻隱之心,而是觀察哨通知他們,日軍營地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轟擊的目標了。觀察哨先是用了慘不忍睹四個字來形容日軍營的的情形,隨後又更正為人間地獄。

昨天還威風八面的重炮和坦克,如今已經再也看不見了,遍地都是燃燒著的廢鐵。遍地都是升騰的青煙。日軍士兵的屍體隨處可見,活著的那些人也都如行屍走肉一般,木然地望著東北方向的天空,不知道下一枚索命的炮彈將會落在什麼地方。

澄田味頹然地坐在一個撲倒在地的重炮輪子上,眼睛赤紅地喝著酒,誰跟他說話他也聽不見了。

勁多門重炮,被游擊隊消滅了兇多門,餘下的在昨天一個晚上就全部報銷了。他懶得再去打聽出了什麼問題,他也不願意想如何回去向網村寧次交代,他只想用酒精來麻醉自己,然後再把指揮刀插進自己的小腹。

石井比澄田味幸運得多,他在昨天晚上就被一個飛起來的坦克炮塔砸中,腦袋被切掉了一半,再也沒有痛苦和煩惱了。

配署戰車集團作戰的日軍步兵也損失慘重,他們沒有足夠的避彈所,只能乾等著炮彈落到腦袋上。聯隊長、大隊長、中隊長等軍官死,了七八成,士兵的建制也完全無法保持了,他們只是憑著最後的一點本能,在營地四周維持著最基本的防禦體系,防備南岸**的反攻。幸好,**在經過幾天苦戰之後,也處於精疲力竭的狀態,沒有能力藉機反攻。

這一夜,日軍的司令部也亂成了一團,他們得到了有關戰車集團遭到不明炮擊的報告,開始逐一排查東北方向的地點,尋找隱蔽的**炮兵陣地。他們也曾試圖聯絡東益鎮的守軍和伊雲號驅逐艦,但都沒有成功。幾批到東益鎮去送信的傳令兵都被張二虎和戴禹祥的部隊生擒了。而黑燈瞎火的,飛機偵察也無法實現。

到天明的時候,日軍司令部終於弄清楚了情況,知道這一切都是伊雲號驅逐艦的傑作。一個大隊的日軍步兵緊急向東益鎮殺來,正在星子維修炮塔的流雲號驅逐艦也匆匆的趕回來了,這是日軍能夠調動的最近的軍艦。

“容艦長,鬼子的步兵增援過來了,咱們準備撤吧。”羅毅對容守謙說,他得到了張二虎的報告,知道日軍步兵的先頭部隊快要接近東益鎮了。他已經下令,讓張二虎和戴禹祥帶著部隊分批撤離。現在輪到驅逐艦上的突擊隊離開了。

“鬼子的方位在哪?報給我聽。”容守謙問道。

羅毅笑了:“怎麼,你還準備冉炮對付他們?”

容守謙道:“我是堂堂驅逐艦長。還怕幾個步兵?,羅營長,別介意,我可不是說你啊,你這個步兵可不好對付。你把鬼子的方位報給我,我用副炮攻擊他們。這艦上的乃毫米副炮威力也非常大的

“好咧”。羅毅說,“不過,咱們打幾炮就得走了,鬼子既然發理了我們,很快就會圍上來。到時候就不好走了。”

容守謙沒有接羅毅的話,他向電報員問過了日軍步兵的方位,指揮著幾名炮兵把乃毫米副炮的炮口轉過來,進行近距離炮擊。

羅毅算是見識了軍艦的霸道,這個鋼鐵製成的龐然大物,渾身都是大殺器,缺乏重武器的步兵在它面前。簡直就像兔子在大象面前一樣。只能是任人宰割。日軍前來攻打東益鎮的步兵大隊還沒等靠近,就被一陣炮火打得抱頭鼠竄,扔下了數百具死屍。

“轟!”一聲巨響就像在羅毅耳邊傳來一般,羅毅覺得伊雲號晃了幾晃,甲板上傳來士兵們的驚呼聲。

“怎麼回事?。裡毅大喊道。

“報告,我們中了炮彈,副炮被敵人炸燬了。”一名士兵渾身是血地跑來向羅毅報告。

不等羅毅問什麼,又一枚炮彈飛過來,擊中了伊雲號的主炮,幾名炮手被炸得血肉模糊,主炮也完全毀壞了。